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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就圆满了,别无所求。”“他就是重男轻女!你别把他的话放在心上!”曾静劝慰道。“不……”姜莹在心理暗暗的说。只有她知道,姜父不是单纯的重男轻女。他一直想要个继承人,一个可以继承魔道世家,震慑修行界的继承人。不仅是他,也是全家上下的希望。因为白家已经连续三代没有根骨出色的修行者了。白家的后山,连着一处隐秘大门,通往魔魇界——白家祖上留下了封印之法。家族中有根骨好的,就能打开关闭通道,随时能利用魔魇界的资源,用以家族子孙修行。简单的说,出了一个好苗子,全家受益。以修行者的长寿,至少能受益三代。那没有根骨出色的怎么办?魔魇界封印不稳,每隔十年八年就要加固,不能用秘法封印,就只能用白家人的精血了。精血用多了,早死、横死的就多了。到了姜莹这一代,祖父为了四个儿子多活几年,祈求祖先保佑,一定要生个资质好的孙辈!于是按照家族秘法,算了天干地支,算了阴阳五行,又严格按照八字方位,给姜父选了般配的妻子,让“姜莹”出生。按祖先的启示,或者生辰八字,无论怎么看,“姜莹”都应该是白家最出色的修者,会是引领白家走上辉煌的领导者,最不济也能封印魔魇界,保全家族男丁长寿。可千算万算,没想到“姜莹”是穿来的!她一睁眼就知道自己是谁,为了不暴露自己的异常,就努力学习大两个月堂兄。怎么歪歪扭扭的走路,怎么调皮的吃饭,连生病都有意识的控制频率。观察了三四年,家中上下放弃了——这孩子八字旺到不行,可资质普通,一点灵性也没有。肯定搞错了。姜父想再生一个。祖父却放弃了,说按照生辰八字,你这个女儿能旺你一辈子,福禄寿样样齐全。再生儿子,就打破了命格,肯定受损。姜父坚持,信誓旦旦的说,还是想要儿子,宁可受儿子的累,也不愿意享女儿的福。女儿再好,也是别人家的人。他已经没资格姓白了,难道还要靠外姓人享福?这福他不要!祖父听说,只好同意。姜然出生第二年,白家的老对头紫金观,来了好几个道士。也是欺负白家衰落,兴师动众来示威来了。非说有师兄弟来白家拜访,就莫名失踪了。祖父自然否认。莫须有的罪名,白家不担。双方差点打起来时,姜莹放学回来,看到亲祖父被欺负,顺手把魔魇界的封印打开,把所有道士送到魔魇界面壁去了。第二十一章倾尽一生“爸妈,我回来了。”姜然回到家,抬头就看到亲爸黑着脸,“臭小子,这么晚回来,你到哪里去了?”本来就在姜莹那里受挫,这会儿更是委屈,“爸,你声音这么大,吓我一跳!”“还给我装?到底去哪里了?”姜子培随手抓了一个痒痒绕,挥舞两下,竟然甩出了呼呼的风声,“快说!”“他爸,小然平时上课压力那么大,也就暑假才能轻松点。他能去哪里,跟同学出去多玩了一阵子罢了!好好跟他说,不许这么晚回家就是了。你打孩子干什么?咱们小然一向懂事。”“我是管他出去玩了吗?”姜子培气呼呼的,“我再问你一次,你到底去哪里了?”姜然不觉得自己去看姜莹有什么不对。八年来,每次带他去看jiejie的,是谁啊?年幼的他也没想太多,“我去看我姐了!”“她都醒来那么久了,爸,你怎么都不问一声!你的电话号码又没换!医院肯定通知你了吧!”姜子培气到两眼发黑,“什么?你真的去了?你个兔崽子!我不是跟你说过,不要管!不要管!你把我的话当耳旁风是吧?”痒痒绕用力扬起,落到姜然身上,轻了好些。就是那唰得一下带起破空声,实在吓人。“他爸,你干啥!看了就看了,什么大不了的?大人间的恩怨,他一个小辈知道什么?再怎么,也是姐弟一场。”“你给我闭嘴!”姜子培气呼呼的,到底心疼儿子,放下痒痒绕,“这几天你不要出门了,给我呆在家里!”“爸,我做错了什么?”“jiejie车祸,当了这么些年的植物人。如今好不容易清醒了,我为什么不能去看她?好,就当你和jiejie的mama矛盾很深,反目成仇了!两家不来往了!可年年带着我去看jiejie的,不是您吗?您忘记每次指着jiejie对我说的话?我可字字句句都记得!”“你jiejie是个很厉害的人,如果她还在,肯定会照顾你,不会让你吃苦受罪。你要记得她,不能忘记你还有一个亲jiejie。”“如果您不愿意我认jiejie,干嘛年年带我去医院,次次提醒我?如果您愿意我认她,那我今天去看她了,又有什么错?爸,您不觉得您出尔反尔,说话自相矛盾吗?”“好小子,你反了天了!”暴怒的姜子培扯着儿子,塞进书房,“晚饭不准吃了!”姜然mama赶紧给丈夫顺气,“别气别气,然然还小呢,不懂事。回头我劝劝他,他呀,太单纯,说话也直白,脑子一根筋,很多东西想不到。有的时候我真愁,这个性子怎么好,容易受欺负啊!”姜子培瞥了一眼后娶的妻子,这一眼可谓意味深长,只是明明听懂了,他自家人知道自家的苦楚,没法说啊!“行了,你把晚饭热热。我出去走走。”“唉!你……早去早回。”姜子培出去,不是漫无目的的乱走,而是直接走到安市的城隍庙菜市场。菜市场很大,若是早上,一定人来人往,各种吆喝声。不过此刻是晚上,菜市场只剩下几家菜贩子,摊位上摆着蔫蔫的青菜萝卜一类。姜子培看都没看一眼,径直进了菜市场后的小庙里。庙祝看到他,立刻站起来,恭敬的递上三炷香。姜子培双手接过,却没有给城隍爷敬上,而是绕到侧面,恭恭敬敬在一个小小佛龛前跪下了。这个佛龛供奉着一张丑如黑旋风的抽象画,年代久远,表面发黑发黄,三足香炉也跛了一只脚,看着很是凑合。“爹,是……她回来了吗?真的是她吗?”三炷香香气直直的向上,燃烧的灰烬也直直的立着,连弯都没弯一下。不知什么时候,庙祝不见了,站在后面的是一个一身笔挺西服的男子。他带着黑色墨镜,三炷香倒映在他墨镜上,像反射的三个红点,十分显眼。菜市场外停着黑色奔驰,四个保镖神色紧张的站在小摊贩前,不时的瞟向城隍庙方向,菜贩们不明所以,小市民么,不想惹麻烦,赶紧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