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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身侧的枫岫。这么多年来,寒烟翠的温柔守护皆是不能打动湘灵的芳心……大概是因为这个傢伙的存在。只不知道他到底为人家做了什么,才能让杀戮碎岛的小公主如此倾心于他……枫岫忽然停下脚步,干脆地转身面对凯旋侯,「在想什么?」被抓着正着的凯旋侯愣了一下,「……没。」此时两人正站在日光室之前,透明的玻璃屋顶洒下柔和月辉,在两人身上镀了浅浅一层银光。枫岫的眼底也溅了几丝银芒,显得越发深不可测,「我不是说了……让你别来?」「你是说了。」但他没必要照办吧?凯旋侯耸耸肩。「赶不赶时间?」「嗯?」凯旋侯还没反应过来,枫岫已经将他一把扯进了身后的日光室里。四面皆是透明玻璃、半圆拱弧状的美丽温室,佈置成舒适的花园景致……虽然都是人工雕饰的。凯旋侯甩开枫岫,下意识地双手抱胸,「枫大律师,你这是入侵民宅……唔,你们还没结婚,应该算吧?」枫岫倒不急着进逼,「……你和女戎,谈了什么?」他看到了?凯旋侯颇感讶异,「你自己都分身乏术了,还有闲功夫去关心别人哪?」「顾左右而言他……不是好习惯,拂樱。」枫岫缓缓地走近。「我哪有?」凯旋侯直觉想后退,但又不想在这人面前示弱,硬着底气瞪向枫岫,「我可是好意关心你,你不领情就罢了。至于我和女戎谈了什么……是商业机密,恕不奉告。」「你今晚……很受欢迎。」这人的笑容弧度颇是微妙,并且察觉不出半点真心。凯旋侯自然回敬以差不多的皮笑rou不笑,「好说了,比不上你那边热闹滚滚。」「今晚确实非常热闹。」枫岫敛下眼睫,「只不过该来的人没来……不该来的,倒是来了不少。」……不该来的人,包括谁呢?凯旋侯挑起眉,「明明是好消息,难道你怎么还怕人知道吗?反正明天报纸头条肯定是你们,整个苦境都马上知道了。」──你们。压下心中听见这个名词时突起的不悦……尤其是从眼前这人口中说出,更令他烦躁到了极点,心中窜起一股几乎想要破坏什么的躁动狂性,「……那并非我所愿。」想起宴会上南风不竞的指责,凯旋侯禁不住笑意,「上头条对你来说,早该习惯了吧?从头版政治版到娱乐版……一举一动都有人关注着,谁让枫大律师的私生活如此精彩?」「哦?原来凯旋侯对我的新闻如此关注……我该说受宠若惊吗?」──枫岫不曾这样称唿过他。凯旋侯一愣,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而枫岫已经逼近他,将他按在日光室的贵妃榻上。往玻璃帷幕外头望去,底下是碎岛的后花园……遥遥相对的只有宴会厅,四周全无其他遮蔽。既明显又隐蔽的一处所在……至少这里不会有监视器,除了透过大门口,也不可能有其他人看见。凯旋侯瞬间明白了枫岫用意,紧张地挣扎起来,「枫岫、放开我!」「嘘,拂樱,夜深了……音量该放小一点。」枫岫反折住他双手,利用身体力量的优势逼他跪倒在榻上。凯旋侯气极,咬牙切齿,「你这混帐……在发什么神经!?」「寒烟翠,喜欢湘灵?是吗?」枫岫悠然地贴近凯旋侯后领,用牙齿轻咬着往下拉,「我想我应该没有猜错。」凯旋侯冷笑几声,「是又怎样?你吃醋?」枫岫也微笑着──用扯下的西装外套将凯旋侯双手反绑起来,「你觉得我该有什么反应?」「……我不关心。」蓄势待发的手肘不再留情地狠狠往身后撞去,目标是那人脆弱的胃,可惜枫岫早有准备,轻松地避了开来,反倒趁势将凯旋侯跪着的双腿岔开,占据了有利位置,「那么换我来关心你一下好了……咒世主让你娶寒烟翠,但寒烟翠喜欢的是湘灵……以你的立场,为什么会鼓励寒烟翠去追求湘灵?」「我就希望天下有情人都能终成眷属,不行吗!?」单论体术,枫岫不是凯旋侯的对手,但这人擅长打心理战,屡屡用话语动摇对手的心志以求机先……凯旋侯咬咬牙,「你是怎样?讲话就讲话,你放开我好好讲不行吗?」结果枫岫竟然还笑出声音来,「恐怕不行。」一边在他后颈狠狠咬了一口。凯旋侯简直气炸了,「枫岫!」「没想到,凯旋侯竟然有这么伟大的情cao……宁可牺牲自己也要成全他人的恋情吗?还是说……如果寒烟翠真的跟湘灵在一起,对你会有什么好处?」枫岫不以为忤,烫人的唇依旧在被扯开的后颈到肩线上巡梭,落下一个又一个吮吻,在方才退去痕迹的雪白肌肤上重新烙印,「莫非是……你就本无意于寒烟翠,此举只是顺水推舟?」「哼,老实说,我只是想看你笑话而已。」为着那磨人的挑弄而起了一身颤慄,凯旋侯嘴上却不饶人,「自己未婚妻被别人追走了,应该会气到吐血吧?枫大律师?」枫岫弯起唇角,空出的另一隻手灵巧地探进凯旋侯西装外套,开始解他衬衫领扣,「如果是本来就属于我的东西……我并不是个大方的人。」「你根本是个心眼狭小的……喂!你够了没有、到底想……」后半截的话语因为太过惊恐地倒抽了口气而消音,「枫岫!快住手!」「……你为什么要答应娶寒烟翠?是真的喜欢她吗?」枫岫在一个很奇妙的点上执着着逼问,可惜凯旋侯并没有听出、或者该说还没有体会到他话中之意,「不要你管,你别闹了我不……」枫岫握住他下巴逼他回过头来,强硬地吻住了他。第十五章这姿势让凯旋侯非常难受,却又难以使上力挣扎,只能被迫承受来自枫岫的怒意跟进犯。凯旋侯彻底讨厌这种受制于人的景况,尤其是来自某人这样莫名其妙的怒火……这傢伙到底在生什么气?不对,应该说他有什么必要生气?就只因为自己没有依他心意拒绝出席这场宴会……这未免太过可笑了吧。也不能说凯旋侯过于迟钝,而是一起头就想错了方向,导致他完全察觉不出枫岫的怒气究竟所为何来。被吻和吻的空隙之间,他挣扎着开口,「……你、在不爽什么?你怕我、把我们……把事情告诉小翠?」本是逐渐升温的空气中出现了短暂的沉默,迅速冰冷下来。凯旋侯趁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