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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的走了回来。在他20几年的记忆里,顾今朝从来没有用这种语气唤过他,年少的时候,无论江离为他做了什么,给了他什么,亦或者是替他入狱,顾今朝都没有用过这种语气叫他的名字。就连一年前顾今朝来监狱门口接他,亦没有半点真心。朝夕相处了那么些日子的人,从前江离又是那般刻意的讨好过,顾今朝说话的一点语气,哪怕仅仅是叫他的名字,江离都能感知到顾今朝许多东西。江离的心底忽然间便涌上了潮水般的疲惫,那疲惫让他又一点恍惚和麻木,说不上是什么心情了。他有些无奈,最后还是缓慢的站在一边,和他隔着一点距离。开口的说:“晚上好啊,顾今朝。”自从上次顾今朝来了江离的住处,江离就觉得顾今朝不会就此罢休,或许他们还要纠缠很久。这察觉让他觉得有些疲惫,疲于应付却又无力解决。顾今朝在路灯底下,身子越发的挺拔,浑身上下透着一种瘦削的凌厉感,可看着江离的眼神又带着一点让人看不懂的温情。“我刚才看见你过马路了,险些被车撞到,你还是从前一样过马路不喜欢看车,下次过马路的时候注意。”“嗯。”江离有些不耐烦。两个人再没有话聊天了,一瞬间的沉默,让人陷入了尴尬的境地。江离也不说话,他甚至用手拆开了一只棒棒糖塞进了嘴巴里,就那么看着顾今朝,眼睛里甚至还打着一丝讥讽以及置身之外。顾今朝在江离的眼神下,觉得有些难堪,他来时准备的所有话都被打乱的一干二净。‘江离讥讽的勾了勾嘴角,打算转身走了。即将和顾今朝错身的时候,顾今朝一瞬间抓住了江离的胳膊。江离似乎也没有什么意外,他甚至回头笑笑问:“怎么了,顾今朝你还有事儿?”好半晌,顾今朝才艰涩的开口,眼神里还带着些丝不可察觉的脆弱。他说:“江离,你回来吧。”江离脸上的笑容一瞬间便收了起来,他的眼神有些眼里带着一点审视的严厉:“顾今朝,这就是我家,你要我回哪去啊?”顾今朝想要伸出右手去摸摸江离的脸,想要把他揽尽自己怀里,揉进自己的骨血里。他想告诉江离他真的很疼,只有把他拉近自己怀里这种疼才能被缓解。可是江离把脸转到一边,他只能颓然的放下自己的手。他对江离说:“江离,你回来吧,我真的很难受。”江离是知道他痛的,因为他难受的弯着腰,低着头顶着江离的胸膛才被缓解了一点,可是江离又把它推开了。很久之后,江离把嘴里的棒棒糖嚼碎了,明明糖是甜的,可江离却觉差不到任何一点甜味儿。他靠着路灯,许久之后才慢慢的说:“顾今朝,你现在叫我回去?我坐牢那五年你干什么呢?”江离嘴里嚼的糖果很大力,那糖果的质地很硬,江离嚼的咯崩咯崩作响,震的他耳膜轰鸣连带着上颚都被打的剧痛。似乎这样就能缓解他说出这一句话的时候,心底惊起的惊天巨浪,他的心早就被冰封在湖底,可这一句话讲出来的时候,它叫嚣着似乎要挣脱束缚,一瞬间心里泛起了阵阵寒意,冲的江离耳膜轰鸣。江离努力的咽下去了嘴里的糖渣子,拖着脚步从顾今朝的身边经过了。顾今朝没能有力气再去拦着江离,他也没有脸再去拦江离,他和江离的过去回顾起来都是顾今朝的算计与利用,江离从前没有讲过一句话,也从来没有翻检着过去的任何一件事,可是他知道,江离只要随便说起一件都能轻松的击垮他,从前江离没有机会说,现在说了,顾今朝心里疼的不得了。不好受的何止顾今朝一个人,他的内心本就是平静的,可是所有的平静都来源于忘却过去,那平静是脆弱的,只要有一点震动,内心的冰原底就会掀起惊涛巨浪,甚至冲垮冰面。江离想过去的就过去吧,提起从前没有一个人心里好过,既然不好过为什么要继续呐,为什么非要让自己那么难受呢,放过自己会不会更好一点。江离一路往回走。可真不巧,小夏说他二哥和别人拉拉扯扯他还不信,这会真的看到了。那是哥比段瑞还高一点的男人,那人把段瑞按在了墙上,然后用力的吻了他二哥,随后段瑞挣脱开,和那个高个子的男人扭打了起来。江离不知道段瑞的过去,只是知道他有个恨之入骨的人,那人名字叫任正恒。江离本来想着上前去阻止,却没想到远远的就听见那人说:“段瑞,我他妈喜欢你,你非要装不知道。”段瑞也愤怒,嘴里面喊着:“那你把小五还给我!我们家带你不薄,你是这么对待我的?啊?你害死小五,明知道我是法医,你居然把小五送到我的解刨台上,你让我亲手解刨我的爱人,任正恒你他妈就是个变态?”江离想要上前的脚堪堪停住了,那样惨痛的过去段大哥从来没有说过,哪怕是对着自己,他不想要人知道,那他就只能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江离只能脚步一转,先回了二楼的包厢。午夜12点,一楼舞台中心钢管舞准时开始了,小夏和陈典一伙人都出了包厢门趴在栏杆上看钢管舞,四周升腾起的气氛都是热烈的,欢乐的,那气氛蔓延在酒吧的各个角落,到了包厢门口就再也进不去了。江离低着头不吭声,最后看见桌子上有酒,除了洋酒还有陈典朋友带过来开了的白酒。他伸出手拿起了白酒就灌了两口,那酒实在是辛辣,过了口沿着喉咙一路火辣辣的灼烧,直接燃着火蔓延烧到了胃里,逼着江离的身体起了阵阵暖意,那暖意驱赶着心底的寒冷,有让江离连着打了几个冷颤。不一会楼下的钢管舞表演完了,陈典他们一伙儿回了包厢。江离口齿不清的问:“我段大哥回来了吗?”陈典没有说话,叹了一口气摇了摇头。江离默不吭声的洋酒红酒又喝了不少,苍白着一张脸,神情恍惚的看着酒杯里红色的液体。小跟陈典说:“段大哥不在,一会我们送江哥回家吧。”陈典严肃的看了小夏一眼,随即说:“你跟我走,一会有人送他回去。”小夏没什么眼色还在问:“江哥在这也没什么认识的人,谁能送他,别开玩笑了。”陈典说:“有些事情不是我们可以管,并且有能力管的了的。”随即他带着小夏出了包厢门,小夏是哥粗神经的,上了车以后才不可置信的问陈典:“陈典,你这是把江哥一个人丢下了?”陈典心里也不好受,他双手捧着小夏的脸,慢慢的说:“小夏,我不会丢下兄弟的,我知道江离曾经是一个活络的人,而不是现在这幅什么都可以满不在乎的样子。”陈典停顿了片刻,然后亲了亲小夏的额头,随即又说:“小夏,我们都希望江离好好的,他的心结如果可以解开,我们不是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