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套房,安全设施做得还是很到位的,既然贼进不来,那肯定就是鬼了,也只有鬼才会在那些潮湿阴暗的地方活动。这么想有点对不起我的职业,但没办法,谁让我身边有那么多神神道道的家伙呢。我现在的状态不太好,要说对付贼,我心里还真没底,但对付鬼就简单多了,我拈起指诀走过去,盘算着对方要是不老实,就先给它来个轰天雷,去哪儿折腾不行,跑来我的房子里撒野,吓到我儿子怎么办?我走近浴室,水声已经停了,门被水气蒙住了,看不到里面的光景,我上前推开门,正要开口喝一声滚,浴缸里的人转过头来。氤氲水气中男人的金发也变得朦胧起来,眼睛微微瞇起,透着慵懒,览上沾了几颗水珠,这让他的脸颊棱角不像平时那么锋利了。我临时没剎住脚,向前栽了一跟头,他噗啧笑了。「师兄。还没过年呢,不用急着给我磕头。」谁给你磕头了,磕头你也得担得起才行啊!我抓住门把,为了捋清思维,环视了一圈浴室。这浴室可真够大的,顶得上我平时用的小书房了,里面的装潢就不必说了,整个一个金碧辉煌。洗手台上放的那些盥洗用的摆设在灯下亮得晃眼,让人怀疑是不是纯金的,浴红的边角也是金色的,里面堆满了泡沫,乔泡在泡沫里,肩膀稍微露在外面,锁骨在水中若隐若现。这画面太香艳,我情不自禁咽了口唾沫,再次怀疑自己是不是幻视了。空间飘浮着香气,说不上是什么味道,浓郁却又不失雅致,我深吸了口气,随即被呛到了,对面传来他的笑声,像是看到了多好笑的事。我气不打一处来,为了确定这不是在作梦,我走过去拍拍他的脸,啪啪啪三下后。他皱起了眉,说:「你在梦里打不够,还要继续打啊。」我没理,改为捏他的脸,都说外国人的皮肤粗糙,也不尽然嘛,乔的皮肤就超级好,毛孔也不粗大,肌rou还挺紧致的,再摆出这么个造型来,明显就是想诱惑我。「乔瓦尼,你怎么来了!?」在确定真的是他后,我吼道。他伸手捂住耳朵,一副受惊的模样,说:「来找你啊,刚才看你睡得香,就想说先洗个澡吧。」「我是问你怎么找到这里来的!?」「开车过来的啊,放心,是司机开的车,我可是遵纪守法的好市民,喝酒不开车,开车不喝酒。」这家伙什么时候连调侃都说得这么溜了?我握起拳头,准备他要是再和我嬉皮笑脸耍花腔,就给他一拳头。他还算聪明,没继续挑战我的底线,正色说:「是豆豆打电话给我的,说你不舒服,我就赶过来了。」啊,原来是那个小叛徒!我想起被拿走的磁卡和手机,原来是豆豆通风报信的啊。老婆可以揍,儿子可不舍得,我悻悻地瞪了乔一眼,转身要出去,他在后面慢悠怒地说:「我过来之后才知道原来你一直在跟踪我,师兄,你可真闷sao。」我的脸红了,吼道:「谁跟踪你了?我带儿子来吃饭不行啊?」「行啊,还顺便点我点过的酒,还用望远镜偷窥我,先声明啊,我没有外遇,那女人是创意设计师,我请她帮忙做设计的。」创意设计师?呵呵,他这借口也挺有创意的。原本想反驳回去,但眼前晃过他和那女人在跑车上谈笑风生的画面,我突然什么都不想说了,掉头就走。手腕被攥住了,我转过头,他还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说:「帮我搓下背。」和他认识这么久了,他这副颐指气使的少爷派头从来就没变过,有本事让那女人给搓背啊,找我干嘛?要不是怕被误会我是在嫉妒,我把吐槽忍住了,甩开他的手出去。快到门口时,他突然说:「对不起。」声音不大,我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就听他又说:「那天是我不对,我不该冲你发脾气。」一瞬间,我以为我的酒还没醒。和乔从认识到在一起,前前后后也有八、九年了,这些年里他向我道歉的次数一个巴掌就能数过来,而且基本上都是被我强制道歉的,像现在这样主动低头绝对是第一次。我转头看他,他的眼神避开了,伸手抹了把脸,以此来掩饰尴尬。这举动像极了那些喜欢刷存在感又喜欢闹别扭的中二生,我感觉好笑,原本的气恼也没那么重了,想着要不要趁这个机会讽刺他几句,他又接着说:「我很小的时候,我母亲就被家族驱逐出去了,她是个行为放荡的女人,但是对孩子来说,不管她是什么样的人,她都是母亲。」乔从来没对我讲过他以前的事,他是混黑道的,身分敏感,所以我也从不多问,没想到他会在这种状况下提到自己的母亲。「那天,我父亲把我叫到他们面前,问我选择谁,她很殷切地看着我,那眼神我到现在都还记得,我知道她希望我跟她走,但我拒绝了,我选择了父亲……」他说到这里,抬头看我,问:「你知道为什么吗?」我想不出来,茫然地摇头,他自嘲地笑了。「她是个热情又冲动的女人,相信爱可以抵得过一切,我的选择让她很失望,她认为我被父亲训练得失去了属于人类的感情,为了家业但地位,选择放弃她,其实不是的,不管我怎么爱她,都没办法选择她。因为如果我跟她离开的话,只怕我们连院子都出不去,父亲不会允许背叛自己的人存在,即便那个人是自己的儿子。」我听得呆住了。我自小生活在官僚家庭里,身分关系,父亲在我心中的形象威严多于慈爱,我尊重他,却无法亲密接触,但即便如此,我们家也属于那种普通人的家庭,乔像是和我生活在两个世界里!我不理解,也无法接受那样的父子关系。我有点明白乔那天大发雷霆的原因了,问:「那后来呢?」「后来再见面的时候,我看到的是她的尸体,她和她的情人被对头暗杀了,十多年没见,她还是那么美·但永远都没办法响应我了,我-怒之下,带着手下把杀她的那帮人都干掉了,那是我第一次擅自做决定,父亲居然没有发怒,反而称赞我干得好,大概是觉得我可以独当一面了吧,他还特意举办酒会,当着大家的面称赞我的能力和胆量,那晚我喝了很多酒,藏去酒窖里一边喝一边哭,一直在想我是不是做错了,如果当初我选的是她的话,她是不是就不会死?」乔的声音从未有过的低沉,他的眼眶红了,很狼狈地把眼神瞥去一边,我想安慰他,却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措辞了半天,最后说出来的是――「抱歉,那天我不该开那种无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