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工作状态。报告摊满了整张桌子,这两天走亲访友飚演技询问出的信息全都在这里。甄嘉以前的身体很不好,小时候和少年时经常跑医院,但为人很聪明。在异能者群体中,身体弱小的人并非不存在,多半是身体无法承受异能,以致逐年衰败。轻微的不过是身体感觉疼痛或是导致身体虚弱,甄嘉就是这一类;强悍一些的,属于命不久矣的一类人。通常医疗异能者可以缓解这种事,但能够成为医疗异能者的人却寥寥可数,出现一个,属于世家重点保护对象。因为身体的原因,甄嘉没法找到满意的工作,单是厚厚的病历簿都能成为一堵墙,同样的,也找不着心仪的对象。甄嘉和他妻子是在十一年前认识的,但之后由于种种经济原因,他们离婚了,并且抚养权归于甄嘉。都分开九年了,总不会还有牵连?路枫敲敲门板,探进去一个脑袋,眼下两个黑眼圈都显得神采奕奕:“苏哥,下面来了个人,估摸着跟这事有点关系。”李文坐在凳子上,边上还放着两根拐杖,腿上绑着一截石膏,刚想摸出烟吸两口,发现自己还在警局待着便作罢。腿部既酸又疼,里面已经肿成猪蹄,李文擦擦汗,脑内又不由自主地回忆起几天前的情形,他毫无征兆地打了个寒战。“李文,李先生哪位?”李文艰难又使出全力地挪了个位置,他说:“是我!”眼前是个穿着白衬衫的斯文男人,手上拿着一个黑色的文件夹,袖子卷到小臂处露出精瘦的手臂,看样子是百忙之中抽空下来的。“跟我来。”李文是个三十岁的男人,恰好在陵城一中担任体育老师,恰好是甄嘉的同事,恰好他在几天前被车撞了。他就是另一张桌子的主人,那位出门被车撞的倒霉蛋。“上个星期五,我正好请假去医院换药,昨天才听闻您们到学校来办案子,所以今天马上就赶过来了。”整个会客厅空荡荡,只有苏盟和李文两个人,李文不晓得为什么问个话还得到这种地方去,但应该会安全些?总不会是找个严肃明亮的地方把他做掉。“你是来报案的?”苏盟手里的资料显示,此人就是来报案,还是为了几天前的那场车祸。“不算报案,我听说您们在查甄嘉的事情,这不来提供点情报。”李文擦擦汗,往凳子上坐下,“关于这事,我一开始很确定,但是我后来一想,说不准是我压力太大,意yin出来的呢?于是这事憋在心里很久,都快憋出病来了。”情报?还事关甄嘉的情报。苏盟翻页的手停了停,食指尖在页脚摸索两下:“说具体的,你这样我也听不明白。”李文张了张嘴又犹豫地问了句:“这就说来话长。不过警察同志,如果这真是我意yin怎么办?我不会要坐牢吧?”“你尽管说。”苏盟把文件夹合上放在一边,示意手里空空如也。李文清清嗓子说道:“这事就说来话长了。”“八天前,正好是礼拜天,我一个体育老师平时也没事干,主要打打游戏或是和朋友出去吃个饭。那天晚上我跟好哥们半夜出门撸串,谁知道半道上一辆车窜了出来,我躲都来不及躲,一条腿就废了,要不是那边有个小胡同,我这个人现在大概还躺在重症监护室。”“后来我再想,我总觉得这人是故意找上我的,不然为什么我往哪儿躲,他就往哪儿开呢?不然我也太点背了,您说是不是?”苏盟坐在他对面,食指敲打着桌面:“说正事。”李文得不到回应,他往后一缩咳了声:“更觉得是,您知道是什么吗?我在医院那段时间总是脊背发凉,想了好些天想不到为什么会这样,后来我想起来了,因为一个画面。”“那辆车上的司机是甄嘉。”耳麦里的路枫倒吸了一口气,听在苏盟耳朵里就像烂造的恐怖片里的音效,有点辣耳朵。苏盟微蹙眉尖:“你看见了?”李文挠挠脑袋:“当时情况太紧急,我就只有倒在地上的时候来得及看一眼,这个画面在当时没能留在脑海里,但之后越来越清晰。我也不晓得这算不算意yin,可如果是假的,我为什么非得把他脑补成甄嘉呢?他平时又不是这种人。这事憋得久了实在忍不住,所以就来找专业的了。”简单地概括就是,一个倒了霉出门被车撞的男人,因为受到打击而意识混乱,不知事情真假却又格外在意。不过得查查。苏盟装模作样在文件夹上记了两笔,同他握手表示感谢:“感谢你的信息。”路枫恰到好处地走了进来,在苏盟耳边窃窃私语说了句当场想象的烂话,苏盟顺着往下演,朝着李文歉意地颔首:“我还有事要解决,李先生再见。”苏盟一路跑到五楼,就近逮住个人说道:“把八天前,小吃街那条路的夜间监控录像给我。”那人手忙脚乱地开始找录像,打了鸡血似的精神。调监控不简单,但异能部手段多,没多久苏盟的电脑上就出现了一个文件夹,里面安安静静躺着一份录像。小吃街安排的监控清晰度还行,虽然不是连毛孔都拍得着,但好歹脸部轮廓能看清。从六点到九点这个时间段,来往的人群络绎不绝,堪比双十一排队拿快递,隔着一张屏幕,苏盟都能闻到烧烤和麻辣烫的香味。除了这些,苏盟还眼尖地看到了几起偷钱事件。秦安的放学时间是下午五点,住宿的同学慢悠悠整理着课本,有的直接往桌肚里一塞完事,他背着一背包的书独自回家。他刚出校门,下意识地摸出手机看了眼,未看消息零条。前两天秦安雷打不动地一日五餐发消息,就算眼前被报告糊了一脸都不停止,即便只有一张图片一个标点符号。基本上都是一个面条小白人。今天......没有。苏哥这两天有好好休息嘛?应该是没有的,听说警察办案很辛苦,忙起来衣服都不换。秦安想了两件事,其一是苏哥他才从昏迷中苏醒不过一个月的时间,他的身体吃得消吗?其二,苏哥上回好像只拿了两套换洗的衣服过去。忽然迎面走来一个男人,口罩遮掉大半张脸,露出的部分显得诡异的苍白,头上带着一顶黑色的鸭舌帽,快步朝着此处走来,秦安让出一条道来,可惜依旧被撞到了肩膀。那男人朝他看了一眼,眼中划过一模惊愕,又立马被其他所代替,眼中的癫狂快要溢出来。这人是个神经病?秦安不动声色地远离,剑张跋扈间,男人突然朝着远处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