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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

    AT”的群组发问:来了多少人了?韦杰人呢?

红红回:登记到一百三十八号了。

红红又回:在和斌哥聊天呢。

阿英说:你拍两张他们聊天的照片,把两人都拍得开心点。

阿英又说:到一百五就别放人进去了,楼上楼下总共就那么点地方。

消息发出去,他一看时间,下午一点半了,他想了想,更新了指示:行了,不放人了,入场时间说好了截止到一点半的。

小貌说:小翼哥还没来欸。

阿英说:那你等他来了放他进去不就行了?导演就这么一个儿子,难不成你把他拦在门口?你就是这么要版面的?你减肥不吃碳水的啊?

群组里一时安静,没人接话了,阿英切换了群组,进了“追悼会纪念群”。这群组里二十来号人,聊天纪录老长,阿英看也没看,直接发了条:不好意思,飞机晚点了,我在路上了,各位老师,实在不好意思了,招待不周的地方望海涵。

大方最先回,说:没事儿!你慢慢,两点才正式开始吧,我们好多人也好久没见了,正好叙叙旧。

关河洲问:导演的书房我记得是在二楼吧?没锁吧?

辛乃如说:我给他剪了啊,看片的时候小查也去了。

小查先发了个笑脸,然后说:辛老师,红酒您还要吗?我正在厨房呢。

小查一说完,阿英微信里一个叫“老林记”的群组显示有新消息,这群组里包括阿英只有五个人,阿英错过的消息比那二十多人的纪念群还要多,最新一条是大方发了个露出牙齿笑的笑脸,小查跟着发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辛乃如连发好几条消息,都在说一件事:

反正你们问小查。

是不是文艺片给他用动作片的效果剪了。

创新就创新嘛,问题是也要好看啊!

昨天老许还打电话给我,我直接和他说了,剪辑不用挂我名字了。

他是电影公司老板又怎么样?以前还问我借过钱吃饭!

反正你们戛纳金摄像机副导我是伺候不起。这故事逻辑都不通的嘛!

阿英往上拉了拉老林记里的聊天纪录,转回SWAT群,问:副一鸣来了啊?

红红说:来了啊。

红红又说:老板,副一鸣新片找辛老师剪的吧?两人正聊着呢。

红红还发了张照片:一面玻璃窗前,一长一少两个男人正笑呵呵地并立着抽烟,外头有些树影,白得晃眼。年长的男人一手抓着手机,另一手是只空酒杯,笑得眼睛都看不见了。

不一会儿,纪念群有新人加入,阿英一看,来者正是副一鸣。副一鸣进来就和大家打招呼:各位老师好。

辛乃如回:副导好啊!

辛乃如还发:我们戛纳金摄像来了!

其后一群人排队问好,有喊副老师的,有喊导演的,还有喊小副的。

副一鸣说:这个群里人也不少啊。

老林记又有新消息了,阿英切回去,好家伙,又是十几条消息,他还没来得及逐一看,又有人发话了。小查说:辛老师那天在微博上发的混剪剪了几天啊?也剪得太好了!

辛乃如回:半天就剪好了。

栋哥发了一堆惊恐的表情,其后才说:cao!朱琼琼真的来了!!!!

大方说:阿英人呢?这下通稿钱你可以省下不少了。

大家都发欢笑的表情。

这时,红红单独找阿英,问他:小貌让我来问问,朱琼琼来要不要让她进去呢?

她跟着发来个吐舌头的表情,阿英回了个白眼的表情,红红回了个捂住嘴偷笑的表情。她又说:小貌偷偷抹眼泪呢,她减肥还不是你整天说她胖。

阿英回:一米六,一百斤,她不胖谁胖?

他换了个姿势,头也没抬,问小A:“到哪儿了?”

小A说:“快了,再过两个出口就下去了。”

红红说:她又不是女明星。

阿英说:她要是女明星,她过九十斤的时候我就去法院告她没有职业道德。

红红发了个生气涨红脸的表情,阿英关了微信,点开手机里的直播软件,点进主页上一个名为“林聪纪念馆节揭幕,追悼会现场直播”的直播间。此时,那直播画面里囊括了一幢两层楼的红砖洋房,一席铺在洋房门口的黑地毯,地毯两边整齐列放着的许多白菊花篮,花篮上尽挂着挽联,再往边上,许多高大的杉树前能看到一排围栏,围栏后站着举着摄像机,举着照相机的记者,还有些手里拿着签名板,电影海报,或是用板子,或用手扇风的路人。今天的上海有些热。

忽然,人群中一个男人尖叫了声:“琼琼!”

不多时,一个戴墨镜,穿一身黑色洋装,脚踩黑色高跟鞋,波浪卷发,皮肤白皙的女人走进了镜头。

“琼琼!琼琼!!”

两边都有人高喊着,记者和路人全都往围栏上挤,一队保安走进了镜头,维持秩序。

朱琼琼呢,低着头,加快了步伐,临到洋房门口时,一个侧身,一回头,闪光灯亮得刺眼,她微微张开了嘴,似是有些惊愕,又有些无措,赶紧举起手里的皮包挡住了脸。这时,洋房里出来了一个年轻女人,开了门,欠着身子,引着朱琼琼进去了。洋房的门又关上了。

阿英发消息给swat群,直接点名小貌:你上镜了。

红红说:蛮上镜的啊。

阿英在群里发了个红包。红红单独敲他,发来个贼笑的表情,阿英捏着眉心又问小A:“还要多久?”

小A说:“我尽快。”

阿英看了眼窗外,说:“是不是到了这里就没动过了?”他伸长脖子,看着导航的界面,“导航有说前面在干吗吗?修路还是车祸?”

小A说:“堵过这段就好了。”

阿英不耐烦地指着外头说:“下个出口下,我搭地铁过去,这要堵到什么时候,两点就要致词了,现在都几点了。”

小A问他:“要我和您一起过去吗?”

“你帮我把行李送回家就下班吧。”

小A点了点头。

好不容易挪到了下一个高架出口,下了高架,路上顺畅许多,汽车一路飞驰。阿英靠回了椅子上,问小A:“你几点到的?”

“八点半。”

“从美国出发的,延误了四个多小时。”

小A点点头,没说话,静静地开车。车窗外风声呼啸,一颗小石子咔哒一声弹到了车前玻璃上,轮胎刷刷地擦过柏油地面。车里没人说话了。阿英放下车窗,点香烟,抽烟。

小A趁等红灯时也点了一根烟。开到地铁口附近,两人手里的烟都快抽完了。阿英一拍小A的椅子,说:“你和我一起去买票吧。”

小A应下了,他在路边停好车,阿英下车,两人各自呼完各自的最后一口烟,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