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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肝臟,zigong颈都出现重大感染....这....你以前有做过类似的检查吗?」「没有,这是第一次,只是最近几个月,体力明显很差,很容易疲劳,小腹常常会有绞痛的情形,我自己有买止痛药吃,也就没有去注意它....」「嗯....这就难怪了,这种病痛,你竟然能忍受几个月,你知道吗?因為你平常对自己健康状况不重视!没有迅速就医检查,所以同时发生了两种病状,你竟然....」「医生....我到底得了什麼病?你就直说好了。」浩英眼见医师吱吱唔唔的难於啟口,心裡也有了谱。「癌....肝癌,zigong颈癌....」当浩英闻言,犹如晴天霹靂,瞬间天旋地转,久久不能自己!内心不断吶喊著,老天爷啊!我才三十五岁,我的恩情债还没还清呢!我还不想这麼早走....老天啊!「啊....」一声凄厉声....忽然....浩英,昏炫了过去....「MISS李,快快帮忙扶到病床上快找一下病歷表,再想办法联络到她的家人.....」医生说著。〈二十三〉火葬场裡,轻烟裊裊,一具轻棺,载走浩英三十五年的岁月人生。大理石的圆形骨灰罈,镶刻著浩英的生辰往生八字,浩翔哭断了肝肠,却也唤不回大姐长眠九泉的事实。大哥浩平,二哥浩伟,缠著白髮人送黑髮人的姜爸,满脸哀戚,默默不语。姜爸因為哀伤过度,近至痴呆的脸庞老泪纵横,忽然间,苍老了几十岁。「爸,我们兄弟去殯仪馆办理大姐的后事,你在家就好,依照一般习俗,长辈是不能去送行的,这对往者或在世者双方都不好,爸,求求你,让你媳妇还有孙子孙女陪你在家,好吗?」大哥浩平苦苦哀求著。一早,全家为了姜爸坚持要参加浩英的告别式而苦无对策。「你们大姐....」姜爸坐下后,沉思良久,哀伤的打破沉默说,话才出口,不自禁的又嚎啕大哭。「爸爸,我们知道,你要讲的....我们都了解。」浩平边说,边拿出手帕递给姜爸。「你们大姐,八岁来到这个家,她一直以报恩的心,在经营这个家,对你们mama,对我,还有对你们兄弟,她....她真的是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啊....」姜爸硬咽的顿了顿才又说:「你们妈,在浩翔出生那天....从此天人永隔。浩英,才十几岁的年纪,为了帮忙照顾你们兄弟,牺牲了青春,为了这个家,為了许你mama的承诺,她的為人,我知道太清楚了。我被关的这十二年,如果?没有浩英日夜不眠不休的工作加班,我们今天哪有....我应该逼她去检查的,如果早一点检查,也许....她也不会那麼早离开我们啊....」姜爸又是一阵号哭,兄弟哀痛不已。火葬场焚化炉的门才打开,只见那付轻棺慢慢的被推入,剎时....一阵阴风怒号。浩翔见到棺材将被推入焚化炉火化之际,再也忍不住多日来的思痛,不自禁地双膝跪下,高声哭喊著:「大姐....大姐....姐.......」一声哀嚎凄厉之声,划破了天际,也撼动了姜爸的心。浩英真的走了,真的离开这个苦难的人世间,对她,是一种解脱,对在世者,却是伤痛的开始。自从那日以后,姜爸住进医院,整日默默不语。医生初次判断,姜爸得了“记忆缺失症”。浩英过世以前的种种,姜爸不复记忆。从此每次姜爸对医生的心理治疗会诊,总是千篇一律的话:「我什麼也不记得,这样活下去太无聊了,我活在世间,总觉得自己像个陌生人似的!我真的不记得过去这些年,我是怎麼过的,生命好像从我身边溜走了,而我一点也不记得这些时日里,到底发生些什麼事情?我怎麼好像一点感觉都没有....」姜爸的病情,时好时坏,时而清醒时而憨傻,直到有一天,那熊战的来访....医院裡,精神科病房,姜爸站在窗户旁,望著窗外蓝天,若有所思,对以往的种种经歷,几乎难以面对,他选择了遗忘。那一天,医生如往常般的与姜爸閒聊,试图从言谈中寻找问题的癥结所在,医生感觉得到,横梗在姜爸心中的那到鸿沟,犹如一层层厚雾像帷幕般逐渐在揭开。「邱大夫,为什麼我一点也想不起来以前的事情,我真的丧失了记忆吗?我觉得自己很麻木似的,只要想起从前的某些生活片段,我的头就其痛难耐....」「姜先生,今天我忽然明白了你所谓的对以前的种种,记不起来的原因是什麼?你是在逃避从前,无法面对现在。你是选择性的失忆,从你老婆当时突然过世,到你十二年牢狱之灾,面临狱中好友的死亡,再到最近你女儿的因病往生。一连串的无常,生离死别的降临,这种接二连三的噩耗,强烈的感觉体验,你潜意识的希望他们不曾发生。你渴望他们重新活过来,你不愿失去他们,因為你深爱著他们,但这事实上是不可能的事情,你因此觉得失望,觉得痛苦。我们把这种情形叫做记忆缺失。你希望继续过著这种....没有从前没有回忆的日子吗?」医生诚恳的分析著说。姜爸的目光从窗外蓝天深处收了回来,一时像是记起了什麼?....“这一切分明早已过去了,偏偏又像都在这一刻才发生的”深秋的夕阳,缓缓的接近地平线,转眼之间,从酷暑到凉秋。这一天傍晚....姜爸独自在家休养。姜爸感觉身体好似在冷热之间反覆煎熬著,头上还不时传来疼痛感。他快受不了这种让人烦躁的痛苦折磨,他想大喊大叫,可是却出不了声。每当他觉得痛苦不安、再也支撑不了时,总会有一双温柔又坚定的手适时给他力量,而鼓励的话就会在他耳边响起。那是熊战的手、熊战的声音,姜爸在微弱的意识中加以确认。因為有熊战的照顾,他头上疼痛的频率已经减少,疼痛的程度也不再是让人想大叫的刺痛,只剩下隐隐的痛和遭疼痛折磨过后的虚弱感。当姜爸醒来睁开双眼时,第一眼看到的是站在窗前,让落日餘暉照了一身的人影。姜爸坐起身来,唤著那背对著他的人:「熊战!」「爸爸,你醒了....」转过身来的人,用欣喜的声音叫他,且快步走向他。待那人走近,姜爸才看清眼前的人不是熊战,而是他的儿子,浩翔。「是浩翔。」姜爸一脸惊讶,误将浩翔当成熊战?「你怎麼会在这裡?」「噢!我跟同事调了几堂课,请了三天假,回来陪爸爸的。」「有你大哥,大嫂偶而来陪我,还有浩伟每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