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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还要有字这个东西。我姓苏,字名废!第8章隔阂宸王监国已有三月有余,却迟迟不见立储的旨意。群臣之中甚至有传言说,孝显皇后尚有遗孤在民间,如今也是二十五六岁的年纪,甚至有人说元和帝暗中寻回了孝显皇后的孩子,悄悄立了圣旨传位。“聒噪!”下了朝,路过一众朝臣,李言甩袖离开。坐在轿撵之中,越发的烦躁,父皇究竟在想什么?难不成他真的想把皇位传给长安不成?李言心烦意乱,堆叠成山的折子也没心情看下去了,用膳也没什么胃口,所幸披了件外衣沿着走廊走着走着就走到长安的房门前,长安还未归。一次寝宫外请奏入觐时,听得李劼朗然的笑声,李言五味杂陈,倒是一瞬间体会到了李诺的感受,一个儿子谁不期望得到父亲的青眼有加,谁不希望得到父亲的关怀关注,可是无论是李言还是李诺都未曾得到过半点的温情,而长安却轻而易举就得到了。“阿言!”长安突然跳出来,一如初见之时的明媚灿烂。“这是父亲今日给的桂花糖膏,想必宫里的御厨定然比坊间的好上些许,我带回来和你一起吃!”长安提着一个小小的食盒,隔着盒子都能想象出里面的小食是多么精美,凝聚了一个父亲多少的疼爱。他叫的是“父亲”,就像是寻常父子一样,“父皇”是冷的,是君臣,而“父亲”是热的,是guntang的。“不了,我吃过了,还有些折子要看,你快去更衣歇息吧。”寥寥西风,李言的背影匆匆而去,逃一样。长安随手放下了食盒,不放心的跟了过去。书房的桌子上堆成小山的折子,左边是未批阅的,右边是批阅的,按照事情的大小分类放好,明日上朝入觐呈奏。“阿言,歇息一会儿吧,你的身体······”李言并未抬头,“无妨,这些早晚是要做的。”长安坐在一旁的太师椅上看着李言一本一本的批阅,从宫里带出来的一身龙涎香的气息,不一会儿就打盹了。“唉!”李言寻了张毯子给长安搭在身上,继续挑灯批阅。一连几日都是江东修渠的折子,两江总督陈江为暗吞银两,被朝中检举恶行,满朝都是弹劾,可是他在魏王一案之中出了很大的力气,若严惩,会让人诟病苛待有功之臣,若宽待,不免让人怀疑魏王一案的内幕。真让人头疼,桌上的烛火已经换了一根,依旧得不出一个稳妥的方法。“不如逼他拿出家财补上漏洞。”不知什么时候长安已经站在了李言身后,捏着下巴盯着奏折。李言偏过头来,“怎么讲?”“陈江为不过是小官一步步爬上来,这种人不敢贪,但是突然居了高位,看到了权利和钱财一时没守住阵脚,但是不能姑息这种人,倒不如就逼他自己补上这些钱。”“怎么逼?”“两江总督修渠有功,他女儿从小体弱,不如直接给个天恩,派御医前往江东,随便扯个理由说江东时候不适宜养病,直接把人接到宫里来让医治,防民于口,谁还敢说半句苛待功臣的话,陈江为只要不傻就会老老实实把钱吐出来。”李言突然郎然一笑,“好!这一招可真够毒的!”突然被夸长安一阵雀跃,“在父亲那里被逼着读了几本兵书和史书,随口乱扯的。”李言笑容一顿,随即不露声色的拉回了表情,眉眼继续含着笑意催长安去休息。李劼已经在教授长安修习为君布兵之术,他到底是何意?李言坐在书房里一直到天亮,心思百转千回。陈江为一事的处置十分妥当,他的女儿被接入宫中治病,身子大好,民间大赞宸王殿下的仁心宽厚,江东的事算是安稳落地了。只是大梁迟迟没有立储。元和帝的身体一天不如一天,宫中人心惶惶,随宸王殿下临朝听政已有半年有余,可是没有加封太子,始终名不正言不顺。“陈老将军来信了。”李叔将一封黄棕皮的信封递上。“殿下,陈老何意?”元顺低声问。“师傅劝我耐住性子,我这十几年都等了,怎么会等不了这几个月。”李言将信放在炭盆上点燃了,火舌舔过,白纸黑字的信纸立刻变成了黑灰色的灰烬,飘飘然落了一地。“······殿下,不可不早作打算,若孝显皇后嫡长子被世人皆知,名正言顺,天下归心······江湖中人怎可位及人君······”陈将军在劝自己斩草除根啊!征战沙场的人都清楚一个道理——防患于未然!可是,若连长安都离自己而去,那这世间还有哪怕一丁点儿的温度吗?李言站在回廊前思虑了良久,檐上鸽子飞了一茬又一茬。第9章破裂李劼的身体越发衰弱了,这已经是此月中元和帝第三次昏厥了。一众妃嫔哭哭啼啼了一番纷纷回了自己宫室,长安和李言两人并立在等着太医的诊断。空气中稍有一丁点声音都让人害怕。“公子,陛下让您进去!”李祥恭敬地牵引着长安进了内殿,李言的脸色越发苍白,他低声唤来贴身侍卫,“去准备吧。”时间一点一滴都是煎熬。长安出来了,眼光涣散,整个人失了魂魄一样站都站不稳,他手里拿着——明黄色的圣旨!“父亲······他,走了······他去见阿娘了······”长安的声音轻轻地,像是害怕惊了李劼轮回的路一样。李言心中大恸,他幻想过今日之情景,却不曾想真到了这一刻,悲伤能够如此压抑,那是他的父亲,他以为自己从未获得过真正的关爱,那丁点儿关心也在一点点君臣关系厉害之中磨灭的一点不剩,但还是难受的喘不过气来。一代帝王,翻手为云、覆手为雨,走了。两人紧紧相拥依偎着,像是两只困兽在相互取暖。几十载光阴之后,谁都不过是一抔黄土,到时有几人悲,又有何人暗暗窃喜,眼泪几分真假,除开史书上那些无关痛痒的歌颂,又有谁在乎过真实地喜怒哀乐?长安埋头在李言的颈窝里压抑的啜泣着,李言的眼角跳了跳,轻轻顺着长安的头发安慰道:“父皇没有遗憾的,他回护了天下正统,创立了一代盛世,他寻回了自己的儿子,如今得幸去见孝显皇后,是好事,不哭。”长安攥着圣旨,整个人脱力坐在一旁。桌子上一杯清茶绿莹莹的。长安随手端起瓷杯,一饮而尽,扯出一个不知道谁是哭还是笑的表情,“阿言,我从未想过我们今天会走到这一步。”长安突然站起身子来,将瓷杯放到桌子上,他的手有些颤动,身影突然压过来,李言戒备的后退了一步,以长安的功夫即使是受了重伤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