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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养的太好了,不知人间疾苦,连他的名声都没听说过,恐怕她也没法想象他杀人是怎么回事。司马焦于是大摇大摆坐在她旁边,往几上一靠,挥手让那些站在一边的侍从们都下去,然后眼神放肆地上下打量廖停雁,用一种变态变态的语气说:“孤曾将一个对我破口大骂的人剥了皮,挂在宫门口,等到他被风吹雨淋变成了一具白骨。”廖停雁:嗯,那还真的是好可怕——如果没有以前那个动不动要灭人家一族,一动手就搞死整个庚辰仙府内环人员,烧掉大半魔域魔将用来做花肥的司马焦做对比的话。司马焦看得出来面前这美人没有觉得害怕,低低笑了两声,挑了下她的下巴,“你就不怕若是惹怒了孤,也会被孤如此料理?孤可非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人。”当然,这男的和怜香惜玉这个词生来无缘,她记得,她当初刚入庚辰仙府,被选进他的三圣山高塔,就看着他弄死了一堆堆的大美人,他想杀人,从来不分男女。对,当初的记忆她想起来了一小部分,是司马焦把自己当蜡烛烧了之后想起来的,可能是当时给她刺激大发了。十六岁的司马焦,凑近她故意吓唬人似得说自己的“丰功伟绩”,廖停雁不仅不怕,甚至还想笑。算了,还是给陛下一点面子吧,毕竟也是好可怕的陛下呢。“好……好怕哦。”她嗓音有点颤抖,忍着笑的那种抖。司马焦:“……”总感觉面前这女人怪怪的。司马焦:“你看样子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命运,孤乃国君司马焦,而你,会随我前往燕城王都。”从今以后就要离开家乡,被关进那个宫城牢笼。廖停雁矜持地点点头:“好,我答应了。”司马焦:“……孤不是在询问你,孤是要告诉你,从今以后,你就是孤的女人。”他意味深长的目光掠过她的身体,等着看她仓皇失措的模样。仓皇失措什么的,是不可能的,廖停雁犹豫地看着小陛下水嫩的脸蛋,心道,年轻真好,就算是说这种屁话,看到他的嫩脸也不生气了。不过,做他的女人,这不太好吧?现在就考虑开车这种事实在太早了。虽然这不是现代,但司马焦现在这身体才十六岁,猫可能都没长齐,他又大概率没想起来以前的事,心智还是个十六岁的叛逆少年,她真的下不去手。不行,我的良心不允许我睡未成年的小男孩,至少再等两年。“陛下,我们两年后再说好吗?或者一年后?”廖停雁委婉的把下一句话的主语从‘你’变成‘我’。“我还小呢,有些害怕。”司马焦:“……”这人到底在说什么屁话?他沉下一张小白脸,“你以为你能选择?只要孤想,你立刻就能属于我。”廖停雁:别,别逼我犯罪,我的意志可是很薄弱的,道德感也越来越少了,一个不注意就真的动手了。也许是因为她现在是个比司马焦强很多的强者,听十六岁的小男孩怎么拱火都觉得想笑,廖停雁自觉如今自己是个成年人,还是个一根手指能把司马焦摁在床上动不了的大魔头,所以很是包容。呵,你说什么,我都不会跟你这个小屁孩生气。结果等她被“抢”到宽敞的马车上,押回去王都燕城的路上,司马焦看她理所当然躺在自己旁边安安稳稳准备休息的样子,冷不丁对她说:“你是不是傻,怎么都没反应,你这样要是入了孤的后宫,能被孤后宫那些女人生吃了。”成熟大人·绝不生气·廖停雁:后宫那些女人?什么女人?司马焦你要死了,你几十年的生命到现在就要提前结束了!看廖停雁终于变了脸色,司马焦感觉十分舒爽,心道,怕了吧,他略带得意地道:“你若能得孤欢心,孤自会保你无忧。”他盘算着自己现在的后宫情况,想着近来最出风头的几个是长什么样,他出来一趟有点记不太清了。作为一个皇帝,他当然有个后宫,里面的美人有按照规矩采选上来的,也有人送的,各地的王侯都爱互送美人,扈国风气如此,司马焦这个国君尤其爱送给别人美人姬妾。他看哪位臣下不顺眼,就会送哪位臣下美人。他送出去的,都是在他那后宫争斗里名列前茅的佼佼者,随便拉一个出去都不是省油的灯。他养着各方送来的美人,就好像是养一群蟋蟀,让她们斗,谁有手腕有心计能胜出,就是他眼中能用得上的东西。这个糟心的陛下,每回送出去一个美人,都美其名曰,君臣相和,可人家扈文王送自己的将军后宫美姬是因为人家兄弟感情好,不分你我,他呢,他都是打着搞不顺眼朝臣的想法去的,送一个美人,能把一个臣子家里搞得翻天覆地,鸡飞狗跳,他都不知道搞散了多少个大臣和谐的家庭。搞得现在那些臣下最怕的就是逢年过节陛下心血来潮开宴会,他宴会上总要送出去几个美人,那哪里是送美人,简直就是送丧神。廖停雁不知道这些内情,她磨了磨牙,看着大爷似得坐在那的司马焦,忽然抬手挥了下。司马焦眨眨眼,忽然慢慢闭上了眼睛,他的眼皮盖了下来,只是眼珠仍然在转动,好像想挣扎醒过来。廖停雁手臂揽在他的脖子上,轻声安抚了句:“你困了,睡吧。”司马焦这才没有再试图挣扎,慢慢睡了过去。廖停雁把人弄睡着了,这才捏着他的手腕按了按,旋即撇嘴。呸,这个童子鸡。不过,他这个身体,是真的很不好。廖停雁仔仔细细给他检查,发现他的神魂还是在当年受了损,也与现在这具身体融合的不是很好,他大概时常会觉得头疼。眼下有乌青,这么一闭眼安安静静地就看出来了,睡眠估计也不好。他是祖传的睡眠不好吗?怎么都换了具rou体,还是睡不好。还有身体太弱了,有神魂的影响,也有胎里带的病,他自己可能也不太在意,年纪轻轻的,如果是普通人没有灵药来治,可能最多活个三十多岁。她刚才还有点生他的气,可现在看到他这具破身体,心里又开始觉得心疼。还好她是修仙人士。“你怎么到哪里都能把自己折腾的这么难受?”廖停雁低声说,啄了口陛下的脸颊。她摸出来一个玉壶,这是谷雨坞师兄送的参露,灵气不是很多,修仙之人大概就喝个味道,但对普通人身体来说是顶尖的滋补良品,她这里有很多更好的,但现在这个最合适。她抿了一口,低头吻住司马焦的唇,给他喂了一小口。他现在连这个也不能多喝,以后可以每天给他喝一点。司马焦拧起眉,手指弹动了一下,不太安稳的样子。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