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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个开关,让齐安有气无力的声音都显得激动起来:“你……嗝,你不是不要我了吗,回什么家啊!”韩屿再料不到齐安竟然会产生这种误会,他搀着齐安的手都有些发抖,就见齐安直直地望向他的眼睛:“你,你……是不是,后悔和我在一起了?”第16章富二代×总裁(16)韩屿面对这样激烈的质问,心中却实在没法生出心疼以外的其他情绪。齐安尽力地抬起头,强忍住即将决堤的眼泪:“我不想要再猜来猜去了,你给个准话吧。”说着说着,齐安的声音越来越低落:“就算是要判死刑,也让我做个明白鬼啊,现在这样算是怎么回事?”韩屿半哄骗半强迫地把齐安扶出了洗手间。齐安在韩屿的怀中不满地开始挣扎,却因为喝醉了酒,身上不剩多少反抗的力气。韩屿能够感觉到,有水迹在自己的薄薄T恤衫上慢慢晕开,弄湿了一小片肌肤。在那个长长长长的梦境中,韩屿只见到齐安流过一次眼泪。那时也像现在这样,大颗的泪水安静、汹涌、悄无声息。那眼泪的每一滴,都狠狠砸在韩屿的心上。韩屿仿佛置身荒芜的旷野,茫然四顾,不知道自己究竟要拿齐安怎么办才好。阿虎和阿忠极有眼色地上来帮忙,将齐安带回了车里。齐安无力地靠在车后座上,眼神放空,喃喃自语:“虽然你每天都来找我,看起来一切没有什么不同。但你的心并不想靠近我……你,你不想要我……”韩屿没有想到齐安这个家伙,嘴上不说,心里其实什么都明白。弄得他整颗心又酸又软。犹豫难决。好不容易将齐安送回了家,韩屿迟疑了一下,还是迈进了齐安的家门。齐安这家伙今晚醉得不轻,韩屿实在是不放心让他一个人呆着。齐安喝醉了酒,可也没有太过折腾,安安静静地在那任人摆弄,对韩屿的动作十分配合。即便如此,替齐安换上睡袍仍是令韩屿颇费一番功夫。齐安的皮肤算不上白。他睡袍的胸口.交叠处有些松动,露出了一小片锁骨以下的肌肤,是浅浅的小麦色,有着肌理分明的薄薄肌rou层。据传齐安曾经在齐家的训练营里,以一挑十毫发无伤,韩屿非常明白,在那具修长瘦削的身体里,蕴藏着的是怎样足以令人胆寒的力量。齐安微微阖着眼,冷淡的表情,这种猛兽收起利爪,暂时温顺蛰伏的克制,是难用言语描绘的禁欲诱惑。韩屿看到齐安伸出手在空气中摸索了一下,什么也没有触碰到。随后齐安试探着将手心摊开放在床边,等了一会,仍然没有得到任何回应。齐安失望地将眉头皱起,默默地收回了手。韩屿明知道齐安此刻脑子里被巨大的晕眩占满,不可能看清楚自己的方位。但是当齐安对着他的方向摊开手,他的内心仍然有着一刹那的颤抖。两个人之间陷入了久久的寂静之中,久到韩屿觉得齐安应该已经睡着了。韩屿轻手轻脚地熄灭床头的台灯,伏在齐安的枕边,近乎贪婪地凝视着这个人闭上眼睛后,仍然帅气得一塌糊涂的侧脸。韩屿想要伸手去抚平他蹙起的眉头,又怕自己克制不住内心那头择人而噬的猛兽:他还记得,在酒店那一夜荒唐、翻云覆雨间,自己是怎样把齐安折.磨得起身都难。在满室的静默之中,齐安突然喃喃地开口:“你,你想走,就走吧。”韩屿拿不准他到底是睡了还是醒着。“我知道,你总是这样心软,舍不得别人伤心……”齐安并没有指望得到别人的回应,已经自顾自地说了下去,“我没有你想的那么脆弱。不管怎么样,好歹也算是得到过,这样,已经很好了。”借着窗外流淌的月色,韩屿看清楚了齐安脸上的表情:一个苦涩中带着释然的微笑,与当天在齐安的办公室里看到的,如出一辙。那是苦苦挣扎之后的无奈妥协。是曾经锋芒毕露后的黯然垂首。是怀抱希冀之后终于落空的自我安慰。韩屿如何想得到,在齐安这样心性坚定的人脸上,会再次见到这个表情——两次都是因为自己。或许是黑夜让人们感到安全,那些倾诉的欲望在无边夜色的掩映之下,蠢蠢欲动地开始冒头。又或许是酒精容易侵蚀人们本来就脆弱的意志。齐安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从那场不见天日的暗恋开始,讲到温情脉脉的告白,再到惶惶不可终日的最近。第二只靴子悬在头顶迟迟掉不下来,将齐安折磨得夜不能寐,每日里反复猜想种种原因,每一条都指向——韩屿大约就是如此迅速地,厌倦了这段感情。自己并没有什么好。硬邦邦的性子,有心想说几句软话都显得蠢笨到可笑。直来直往,“委婉”两个字仿佛从未在自己的字典里出现过。既不够温柔。又不会浪漫。除一颗真心guntang,再无什么拿得出手。可是这有什么稀罕。谁人恋爱是像冲锋陷阵般处处涉险,必要靠他人真心才得以互相保全。没一点温柔小意,做得了一世兄弟,当不得一世情人。无怪他人会对此轻易感到厌倦。齐安只觉得自己处在等待死刑宣判的倒计时里。不知道屠刀落到脖子上会在哪个时刻。这比明知第二日就上断头台还来得恐怖。原来,如果你曾无限渴望某件东西,你最好祈祷自己要么能永久把它抓在手中,要么干脆从未得到。因为倘若得到过,又要失去,那感觉比从来都一无所有,还来得令人难受。韩屿心中生出种种念头,纷繁复杂。他不知道,自己应不应该这样卑鄙。最终,他还是没能忍住地俯下身,在齐安耳边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那是他在齐安清醒时,决计不敢开口的试探:“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没你想象的那么好,以前对你做过非常坏的事情,不可原谅的那种,你还愿意和我在一起嘛?”齐安听得这句话,怔怔地抬眼,试图看清楚他面上的表情:“那你以后,还会对我好吗?”韩屿的眼泪几乎要夺眶而出:“我只恨不能把自己所有的,全都给你。”齐安头痛地揉了揉自己的太阳xue,给出了干脆的回答:“我不知道……可是,我根本不想为过去那些无谓的事情浪费我们现在的时间。”韩屿凝视着这个几乎眼睛都要睁不开的醉鬼,心里头一派酸楚:这个人,他在爱情里从来都活得像个英雄。勇敢、无畏、不顾一切,哪怕明知会落到遍体鳞伤也不改初心。只有自己,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