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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魔头碎尸万段。永不超生。萧念稚在旧主的记忆中搜索得出此妖并不坏的结论,态度放轻松了许多:“多谢惦记,不疼了。”顿了一下,又道:“那个,把珠子还给扶艳。”末怀眼角勾着狼族特有的狼牙图腾,紫黑色的印记于眼角下蜿蜒伸长,似入鬓间时,悄然无声地隐没。他的眼睛是不能看的,血红之瞳印着傲人凌冽的寒气,放佛雪山之上踏尸山悬立、孤寂的最后的王。肃冷,可怖。而此时,他的瞳中又增添了一丝怒气。末怀慢慢开口说道,调子里带着顽劣的痞性。“如果我不呢?”扶艳血脉魔路,受家族熏陶,自小深入血液里的魔族及高贵牢牢占据他认识世界金字塔的顶端,不可动摇。今日己命海被低贱的妖怪所控,对他来说是奇耻大辱,决不可姑息。他怒道:“快把命海还给我,那是我的东西!”末怀此行针对的是扶艳,质问地却是萧念稚,他现在只想要萧念稚一个说法,他为何对着魔头这么好,为何一夜之间变得那样陌生。不理扶艳的大嗓门,末怀狠狠瞪了他一眼,道:“闭嘴。”回眸死盯着萧念稚,那眼神凌厉如剑,像是要将萧念稚贯穿肩骨钉在墙上。“末怀,你身为狼王,万众敬仰之尊,跟一个小孩子计较,可配不上你身份了,再说,他是我徒弟,你也是我徒弟,同门相残,传出去不好吧。”尽量做个两边都不偏心的权责真心不容易,萧念稚想着解释头都痛了,他伤口其实还没好,昨天穿过来的后遗症正一点一点吞噬着他的脑袋。末怀可不吃这招,他才不要一个魔头当自己的师弟。“谁和他同门?!”扶艳竟也同时开口说。萧念稚指指他俩,惊叹:“看吧,说话都这么同步,还不是同门?同门之间相亲相爱,懂不懂?”萧念稚笑弯了眼睛走到两人中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为师的至理名言,记住了。”末怀可不满意他的回答,握着扶艳命海的掌心渐渐升腾起啸劲的灵力,真有将之化为齑粉的趋势。萧念稚看了,立马说道:“末怀,你要是因气量杀了自己师弟的话,我瞧不起你,若是你真的看扶艳不爽,等他长大了点,你们长剑相向比试一番,谁鼠谁猫,谁生谁死,我都不管;除非你自认功力不如他,需在小时候就斩草除根,你大可出手,不过自此我和你之间永远没有关系了,敢不敢?”末怀果然松了松手,拧着眉头说:“你激我?”萧念稚摇摇头,忽而嘴角噙笑:“非也,我是带着筹码的,方才黄昏,我弄出一道肥美鲜嫩的绿蝗虫下海,希望你会喜欢……”末怀身体忽然一怔,手掌失了力,萧念稚趁机将扶艳的命海拿了回来,直接塞进了扶艳的胸膛。受此荼毒时间历久,毒性之深,末怀恨死了听到虫这个字,他蹙着眉头,脸色大变,逃避斜过身子试图躲过,没好气说:“我不吃!”萧念稚抚了下额头,为难道:“可是我做出来了呀,这由不得你了。”阴险。绝对阴险。看着萧念稚的脸,末怀刚在心中建立的美好形象瞬间坍塌成丑陋的恶魔,抽身飞上屋顶,置气道:“我不吃,你不许来找我。”萧念稚无辜:“我记得狼是吃rou的呀。”末怀咬咬牙:“那也不吃蝗虫rou!”“都是rou,没毛病。”这场捆绑萧念稚的质问之旅在吃虫的道路上越偏越远,最后生生逼走了玉兰林的头头。末怀飞身离开的时候,萧念稚笑的人畜无害,期盼地喊道:“我等你哦。”尾音消失在夜晚忽然起的风里,萧念稚长呼一口气,垂下了头。总算搞定了。他拍拍扶艳的肩膀,今晚有点过度消耗了,也不晓之前的萧念稚怎么作的,灵力匮乏的如此厉害,才帮忙拔出金针而已,就累的气都不想喘了。“回屋睡觉吧。”扶艳没有动,待萧念稚走出一段路,未发现他没跟上来,才轻声叫住。“师父。”萧念稚疲软回头,眼里尽是疑问。“怎么了?”扶艳心里打鼓,红了耳根,半晌鼓起勇气问道:“师父是不是有很多徒弟?然后,都对他们很好?”萧念稚知道小崽子年纪小,父母亲人不在,情里始终缺了一角,不安充斥着内心,于是折身返回,走到他身边摸摸他的头,温柔至极:“你也是我的徒弟啊,我对你也好。”话说的平淡,但是发上传来温柔的触感给扶艳打了一剂强心针,他觉得,他是可以触碰到师父的,师父的温暖他也拥有的。心里盈盈满满的湖水流进了心田,浇灌了干涩跳动的心脏。枯桠苛求雨露,逢甘甜重生于土。扶艳心满意足不忘撒娇:“师父也换个方式叫我,亲切些,不要喊我名字了。”萧念稚想了一会,不确定说:“阿艳?小艳?小艳艳?”扶艳笑开了花:“都可以,随师父高兴。”“那就阿艳好了,听着是个乖娃儿。”“嗯。”——翌日,旭日金辉东山复起,携青山绿水流生月下。南宫府主殿气氛凝重,除正堂大殿上座的南宫掌门南宫乘,殿中两侧还坐着月下州最有名望的修灵氏族。左侧月下州柳湖周家,盘水乡驭蛊慕容世家。右侧樱花楼道术明氏,屠魔正途的陈氏。四位皆为修仙界的大宗,家族各有神通,秘术千万,有名望的门生弟子也有不少,风头正劲。今日来此的,都是氏族之首,为代表各自门派。只是,他们脸上的表情都不怎么轻松,隐隐觉得是出了事。他们商讨了很久,中间也沉寂了很久。堂外有鸟鸣,惊起树上千万鸟群。堂内的僵硬气氛被打破,樱花楼的楼主明三千首先开了口:“樱花长街的坊区病死了三十余人了,还接连有百姓不断消失,查了无果,开阴路也探不出究竟。”柳湖周无静接着说:“病死之人皆脸部发黑,枯骨形状明显,像被吸干了精气,又找不出丝毫瘴气,情况从未有过,不知从何下手。”这几日,月下州各个地方都不怎么太平,一开始是百姓家中圈养的鸡鸭被杀,血染了一地,就是不见尸体,后来出现过几次人尸如此,后面便没有了,变成了百姓病死。因为活着一口气,病变可以一点一点看出,无知市井之人都认为是瘟疫,皆搬家逃荒,可无论逃到哪,都有惨死其形的人,大家害怕心悸之余,也听天由命了。陈柠释出灵力,于堂中央空地现出一卷书页,黑字逐句显现,待完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