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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狠狠cao到他连哭都哭不出来。3、第3章...第三章袁天纵从小就是天之骄子。父亲是爷爷大老婆所生的长子,地位从来稳固不可动摇;母亲嫁给父亲五年未育,不得不从旁支过继了大哥过来养,却在之后一口气生了两个女儿,最后才生下他这个唯一的男丁。金贵的孙子刚生下来,迷信的祖母就找来不少奇人异士给他看命盘。一半是出于拍马屁,一半或许是真的,每个江湖术士一看到年幼的袁天纵,都会惊呼一声:这个孩子了不得呀,天庭饱满地阁方圆,上辈子准是帝王将相,这辈子也注定是大富大贵的命!老太太每次听到这种话都会笑得合不拢嘴,惟独有一件事却怎么也放心不下。袁天纵从小身强力壮个性剽悍,一众堂兄弟大的让他,小的怕他,在家中隐隐就是一霸。可他却有个致命的毛病,不时会莫名其妙地喊头疼,有时候痛得抱着脑袋打滚,却怎么也查不出来原因。这种事情多来几次,老太太心里不免疑神疑鬼,经常带着宝贝孙子去求神拜佛。名山古刹走遍,偶然在一座庙里遇见一位老僧,他一见袁天纵就说这孩子是天上的韦陀菩萨转世,专门下界降妖伏魔的,将来必定是人中龙凤云云。“你们在家里种些韦陀花,菩萨喜欢了,他就不头疼了……”老和尚说得活灵活现,老太太一开始简直是深信不疑。后来庙里好心的善男信女告诉她,这老僧修行佛法痴迷过甚,有走火入魔疯疯癫癫之嫌,她才失望地带着孙儿离开。不过从此老人开始在家里养昙花,一养就是十多年。说来也怪,自从家里养上那些花儿之后,袁天纵还真的再也不喊头疼了。祖母每次在夜里花谢之后都会收拾落英,放到第二天,煮上一小锅冰糖炖昙花给孙子吃。袁天纵一向不爱甜食,却不得不被迫喝下那滑腻清甜的糖水。而那只在更深露冷中短暂怒放的月下美人,因为祖母的无故偏爱,也成了年幼的袁天纵眼中世界上唯一仅有的花。随着年龄增长,袁天纵再也没闹过莫名其妙的头疼,这曾经一度让他那个严厉的父亲以为,那不过是儿子幼时贪懒不学而找的借口。第二次见到陆敏行的时候,也是晚上。袁天纵如约而至,初秋季节见那小鬼仍旧穿着一件白衬衫和洗白的牛仔裤,面目沉静,似乎胸有成竹,可是眉宇之间那抹属于少年的忧郁却是怎么也掩盖不了。不过,这小子相当狡猾,竟然约他在麦当劳里见面,难道在提防自己对他怎么样不成?想到这里,袁天纵内心的火气又不由自主地升了上来。“东西呢?”男人不耐烦地问,他倒要看看,这家伙到底想搞什么名堂。陆敏行看了他一眼,默默地从破旧的书包里拿出一个信封和一卷录音带,还细心地附送一个随身听。信封里是一些照片,自然都是两个人种种不能见人的姿势,估计是陆敏行和同伙在迷倒他之后拍的。录音带袁天纵听了一截,是这小鬼哭喊袁先生不要的声音,还有男人那半是不耐半是强迫的安抚,乍听之下的确像是在对他施暴——看来那天晚上这小鬼的反应全他妈都是装出来的,也难为他竟然能装得这么像!想到这些袁天纵几乎气爆。“如果这些还不够的话,我那里还有沾了你精|液的内裤。”坐在角落里的陆敏行低声对男人说道,“随时可以交给警察做鉴定。”原本已经处于爆发边缘的袁天纵听到这句话时,差点大笑出声——那一年美国总统和实习生的绯闻传遍全世界,这小东西却于其中学到了做拆白党的最佳办法。有意思,实在是很妙。“嗯,证据很充分。”男人的眼中全是笑意,看到男孩眼中一闪而过的诧异,他知道自己的反应成功地让对方不安起来,“所以呢,你打算怎么办?”“你给我一笔钱,我把这些东西连同底片和母带都还给你。”看到对方那暗藏杀机的笑容,陆敏行强压下心中的一抹恐惧,“保证以后再也不去找你麻烦。”“为什么?”男人的确是非常不解,“你若是乖乖地跟着我,也有很多钱可以拿。那样不是更轻松么。”何必要冒这种险,受这种累?男孩顿时沉默了,几颗白得发亮的牙齿咬了咬下唇,“这不关你的事。你只要给钱就行。”头一次,他几乎是不耐地轻吼。“好吧,你认为这些东西值多少?”看这个小鬼一步一步接近崩溃,袁天纵觉得非常过瘾——敢敲诈他,就得有粉身碎骨的觉悟,“你总要说个数吧。”“这……”陆敏行迟疑了一下,终于一咬牙说出来:“十、十万。”他努力使自己看起来像个在谈判的样子,可却终究只是个小孩,那一点迟疑就暴露了他所有的底线。十万块,分一点给辉哥和阿昆,剩下的省着点花足够他和刘芝萍过几年日子,只要熬到读完大学,他和mama也许就有未来可言。“呵呵,你很敢说嘛。”虽然十万对于袁天纵来说只是动动小指的事,不过就这么平白给了这个小骗子那是绝无可能,“如果我不给呢?”男孩脸色一变,却立刻挺直了脊背迎战,“那我只好把这些东西交给警察,要求损害赔偿。”为了这个计划,他还特别去图书馆查阅了许多法律方面的资料。“嗯,你多大?”袁天纵不去正面和他谈,突然扯上了一些无关的话题,那平和的表情竟然像是在聊天。“明年二月满十六。”陆敏行望着眼前的男人,目光甚至有些凶狠——别想赖,他是地地道道的未成年人,现在连身份证都还没有。这一瞬间陆敏行的确是很讨厌眼前这个男人,不单是因为他咄咄逼人的气势,更重要的是,哪怕仅仅只是一次,他也变成了自己最最厌恶的那种人。听到男孩才十五岁半的年纪,袁天纵此刻终于心有不甘地确定,这件事无论如何自己都得付出代价——无关乎道德,仅仅是出于成年男人的骄傲和自尊。虽然他大可以不付一个子,毫不费力地捏死这个下三滥的小鬼,可自己年纪比他大了一倍还着这种低等的道儿,也算是糊涂透顶罪有应得。当然,在这之前,他先得狠狠教训这家伙一顿。“你的名字?”男人正在考虑怎么做才能解气。“陆敏行。”考虑到自己胜券在握,告诉他名字也无妨,不过男孩仍旧警告地说道,“你要是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