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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常温和淡然,难得染上其它情绪,她竟然从中听出几分焦灼来。完了完了,看来真是幻觉。景舒窈懵了,想也没想就过去打开门,想确认外面来人的身份是否如自己所想。然而刚拉开二人之间障碍物,她便对上陆绍廷略含紧张的视线,她看得一怔,难以置信地揉揉眼,寻思着自己是不是在做梦,还是瞬间从噩梦摔进美梦的那种。陆绍廷却没她那发呆的时间,他方才听到景舒窈那边传来一阵瓷器碎裂的声音,便给她发消息询问是否出事,结果等了半天也没收到回复,他便干脆登门询问,没想到她这么久才过来开门。门被打开后,他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迅速将景舒窈从头到脚好生打量,本来还想着她兴许只是摔倒,结果这一看倒好,眼前人儿发丝凌乱、神情恍惚,面色带着病态潮红,瞧上去极其糟糕。陆绍廷皱眉,抬起手贴上她额头,竟然比他想象中还要烫上不少。感受到室内流窜出的冷气,他更是一时没压住火气,语气也称不上多和气:“发烧还开空调,你嫌身体太好?”景舒窈冷不丁被他训,下意识缩缩脖子,没吭声。陆绍廷蹙眉,拉着她进屋,反手带上门,直奔主题:“吃退烧药了?”景舒窈没回答。“说话。”她这才嗫嚅道:“还没有。”陆绍廷见她这副模样不由沉默下来,意识到自己态度似乎不太好,他便缓下语气:“很难受的话,我带你去医院。”景舒窈连连摇头,低着头像犯了错的孩子,弱声弱气道:“你刚才好凶,我没见过你这么凶的样子。”陆绍廷闻言顿住,不曾想她是因为这个发怯,只得无奈道:“……对不起,刚才是我没控制好情绪。”“我错了,以后再也不回家就吹空调了。”她扯扯他衣角,本就烧得模糊,现在行为全是出自潜意识,“你别气我,好不好?”女孩嗓音沙哑软糯,一声“好不好”透出藏不住的委屈,听得陆绍廷软了心尖。瞬间什么脾气都没了。“我不是生气。”陆绍廷无可奈何地揉揉眉心,最终轻声叹息,他摸了摸她的脑袋,算作安慰:“这些明天再说,量体温了吗?”景舒窈摇头。于是陆绍廷抬脚就习惯性走向卧室,突然想起自己现在是邻居身份,对她家布局并不熟悉,便停下问:“温度计和退烧药在哪?”景舒窈乖巧答:“卧室里。”陆绍廷颔首,让她指出卧室所在,随后去拿药。然而拉开抽屉,里面却是空无一物,他皱眉,以为是自己找错了,就去找柜子上其它抽屉。最终,陆绍廷望着眼前一排空空荡荡干净得出奇的内部空间,陷入沉默。什么都没有。陆绍廷啧了声,回到客厅:“卧室里没有。”景舒窈困惑地摸摸头,几秒后她才想起什么,不好意思道:“噢……我好像忘买了。”陆绍廷:“……”没脾气了。“我家里有这些东西。”他淡声道,却似乎没打算询问她意见,径直几步上前停在她面前,“还有力气走路吗?”景舒窈此时坐在沙发上,根本没跟上他的思路,只好先坦诚回答他的问题:“好像不能。”这个回答似乎在陆绍廷预料之内,他嗯了声,随后俯下身,低声:“那就抱歉了。”景舒窈正想问他抱歉什么,还没开口,便觉身子一轻。惊呼声还来不及发出,紧接着她陷入男人温暖的怀抱中,他身上清冽的雪松气息将她紧紧包围,退无可退。景舒窈彻底当机。——发生了什么?等她反应过来自己是被陆绍廷公主抱了的时候,已经是在陆绍廷家里了。眼见着他抱着自己朝不知道是哪个房间走,她疑惑:“你要抱我去哪啊?”陆绍廷面不改色,语气如常:“卧室。”“?!”景舒窈瞳孔地震,义正辞严地拒绝:“不行不行,你这样是睡粉行为!而且我会把感冒传染给你的,绝对不行!”陆绍廷:“?”睡什么行为?什么粉行为?他沉默着将她抱进卧室,放在床上,用被子把她裹得严严实实,这才淡声:“我就是真有这想法,也不会挑现在。”景舒窈茫乎地瞧着他,心想所以到底有没有这想法,她真的好期待的。陆绍廷却不再多说,径直折身去拿来体温枪,打开成人模式后,将探头对准景舒窈额头,她目光涣散地盯着他,此刻只觉得自己的爱豆真是越看越好看。陆绍廷看着体温枪的显示屏,39.7℃,的确是高烧,但好在不算太严重,吃完药发过汗就差不多能退烧了。“你在床上躺好,别乱跑,我去给你冲药。”他将体温枪放在床头柜上,正说着,俯首便对上景舒窈炽热目光,不由顿了顿。——这是因为发着烧神志不清,所以干脆连藏都不藏了?陆绍廷无声失笑,他摸了两下她脑袋,嗓音低缓柔和:“乖,听话。”景舒窈觉得自己的脸不能再更烫了,但此时此刻听到他这简短三字,还是禁不住心跳加速血液上涌,她甚至怀疑自己会不会因此烧得更厉害。……糟糕,完全不敢看他。她觉得自己现在每个眼神,都像是在告诉他,自己有多么喜欢他。景舒窈突然就有点儿难为情,她揪起被子半盖住脸,闷闷点头,当真不动弹了。陆绍廷这才放心,拿了退烧药去厨房冲泡好,他试试水温,刚刚好,于是便端到卧室去。谁知刚踏进房中,他便看见床上人儿抱着被子已然熟睡,她不安分地将两条腿探到被窝外面,身上睡衣本是过膝款,被她这么一闹腾,便只能堪堪盖住腿根。陆绍廷蓦地停下脚步。光线昏暗的卧室中,那两抹白皙滑腻近乎刺目,他喉结微滚,眼底光彩迅速沉下来。他人前再如何绅士温柔,终究也是个男人,大晚上让他见到如此风光,那感觉委实说不上多好受。他蹙眉挪开视线,心头燥热却消不下去,他不禁低声骂了个单字,快步过去将盛着退烧药的碗放在桌上,随后便将被子一扯,几下将人身子给裹得严严实实,只露出半截手臂来。睡梦中的景舒窈似乎是觉得热,“唔”了声,喃喃道出句话,陆绍廷隐约听见自己的名字,于是坐在床边,稍微拉近些彼此的距离,低声问她:“你刚才说什么?”她迷迷糊糊地开口,“陆绍廷……”他耐心回应:“我在。”“我……好喜欢你……”陆绍廷倏地顿住,瞳孔微缩。女孩声如细丝,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