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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走吧。小姨煮了很多菜,就等我们了。”在月牙公园北边,不远的地方,有一座独门独栋的白色小别墅。大山和他的妻子钟灵就住在这里。大山刚进门,就给了钟灵一个贴面吻,然后套上围裙,帮她把菜端到餐桌上。钟灵是个精致的女人,即便头发半白,发髻仍梳得一丝不苟。“阿宝,这都多少年没见了,你可是越来越漂亮了。”钟灵招呼莫宝儿到饭桌上。饭菜都是钟灵亲自下厨做的。麻婆豆腐、宫保鸡丁、鱼香茄子、糖醋排骨、冬瓜花蛤汤……都是家常菜。都非常的可口。莫宝儿在法国留学期间,就经常去大山家蹭饭吃。过了这么多年,又吃到了记忆中的味道,即便莫宝儿生性乐观洒脱,也不免长吁短叹一番。“阿宝,你说你要去找灵感做一款音乐香水,怎么后来就失去了联系?”钟灵给她夹了块排骨,问。莫宝儿一副往事不堪回首的表情,叹气道:“这真的是说来话长。”大山和钟灵都好奇地看着她。顾诚知道莫宝儿是莫菲儿的堂妹时,就调查过了,所以,只是静静地看着她。“这真的是一段奇遇,说出来你们肯定都不信。”莫宝儿继续道,“我出了个车祸,脑子坏了。”莫宝儿用手指着自己可怜的脑袋瓜。原本就不怎么灵光的大脑,出了意外后,那智商更是直线下跌。大山和钟灵异口同声:“坏了?”“就是……傻了。”莫宝儿自己都非常无语。大山:“……”钟灵:“……”气氛骤冷,莫宝儿给自己暖场,哈哈道:“这几年,我是一名光荣的傻子。”大山摸了摸下巴,惊叹道:“果真是奇遇。阿宝,我很好奇你傻的时候是什么样子。”钟灵咳嗽了两声。大山连忙又道:“阿宝,你们中国不是有句话嘛,天要给你们大任务,一定要折磨你的心,劳动你的骨头,再让你饿肚子。”莫宝儿懵了。她怎么没听过?顾诚想了下,恍然大悟,纠正道:“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对!就是这句!”大山给顾诚竖了个大拇指,称赞他,“不愧是有一半中国血统的男人。”顾诚有些哭笑不得:“姨丈,我可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吃完饭过后,四个人坐在沙发上,喝着茶闲聊家常。茶是好茶,冻顶乌龙,茶色清透,茶香鲜醇,满口甘醇馥郁。“我朋友那有君山银叶,味道很是不错,下次顺走些孝敬师傅您。”莫宝儿捧着茶杯,细细地茗了一小口。大山笑眯眯地问:“你顺走,你朋友那OK吗?”“OK的。他不是小气的人。”莫宝儿又一次想起了陈孝靖。也许是许默的归来给了莫宝儿危机感,这几天,她的心中隐隐有些不安。陈孝靖什么都好,就是这人真的太重情了。要是只重视和她的情也就罢了,可偏偏还有个他曾经爱过的许默。大山给莫宝儿续了一杯茶,跟她聊起了国内的香水现状。化妆品公司会对大多数香水项目进行公开招标,那是诸多香精香料公司及调香师们厮杀的舞台。“馥华的纪萱,从格拉斯的纪芳丹.若勒学校毕业,经验丰富,与很多家化妆公司合作过,是馥华的招牌调香师。”格拉斯在法国,世界香水之都。纪芳丹.若勒是其中最有名的大学。“真真的应可可,年纪虽小,但很有创造力。”“德佩的薛洗墨,是个鬼才,你以后见到自然会知道。”新中国成立后,国内的大环境并不利于调香事业的发展,再加上在那动荡的十年中,香水更是成为了资产阶级的代名词。对调香师几乎是毁灭性的打击。种种原因,造成了香盲的一代。不过,随着国内的经济越来越发达,人们开始追求精神方面的享受,调香师便在中国活跃了起来,并有了自己的一方天地。而大山提到的这些中国年轻的调香师,今后将会是莫宝儿的对手。莫宝儿跃跃欲试。她从不怕挑战。只怕没挑战。顾诚开车,把莫宝儿送到了新诚所在的办公楼。“陈孝靖是你前夫?”顾诚离去前,问。莫宝儿不好意思地饶了下头,“当初看他好看,硬抢过来的。”“那现在呢?”顾诚推了推眼镜,看着莫宝儿,等着她的回答。“呃,更好看了。”莫宝儿向顾诚挥了挥手,直接杀上陈总办公室查岗了。许默不在秘书办公处。办公室的门是虚掩的。莫宝儿往里瞧了瞧,就见到陈孝靖和一个女人抱在一起。那个女人,正是许默。47、真假...温承光说要给贝儿做火锅系列的衣服。贝儿左等右等,终于,等来了温小设计师设计的一条黑色的背心裙。背心裙是A字的,版型简单。胸前有一个火锅的图案。火锅里面有小丸子、虾和白菜。图案旁边还竖着排四个大字——我爱火锅。仔细一看,这些字是用红色的线绣的。“其实裙子很早就做好了。就是这刺绣,我绣了好久。”温承光说。“你绣的?”贝儿不信,“小少爷也要自己绣?”“真的。”温承光摊开双手,向贝儿展示他被针扎过的地方。贝儿拿过他的手,细细一看,还真有好几个小伤口。“我可没让你绣的。”贝儿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事,明明想感谢,说出口的却是这样冷淡的话。“是我自己想做的。”温承光温声又道,“贝姐,你以后就不用穿别人的旧衣服。”其实,穿旧衣服什么的,贝儿并不介意。她向来穷惯了,也穷怕了。“其实大家给我的衣服都很新。”贝儿如实道。温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