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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城医院。晚上最后一班火车已经开走了,陈孝靖定了第二天一大早的火车。但是,今晚,他注定无眠。莫宝儿出去打了通电话,回来时就让陈孝靖带上身份证跟她走。“去哪?”陈孝靖完全六神无主。“回去。”莫宝儿紧紧地抓着陈孝靖的手,“陈哥哥,我现在带你回家见你奶奶。”36、拥抱...首都机场人来人往。陈孝靖坐在候机室里,双手止不住地在发抖。“我还没出生,我爸就因为工地事故过世了。我妈生下我第二天就不辞而别。是奶奶把我抚养大的。”陈孝靖眼圈发红,哽咽道。莫宝儿抓着他的手,紧紧的,给了他莫大的安慰。“奶奶好人有好报,会没事的。”莫宝儿柔声劝慰。“宝儿,谢谢你。”陈孝靖说完后,眼泪落了下来。这是莫宝儿第一次看见陈孝靖哭。她见过意气风发的天之骄子,见过俊朗飘逸的大学学长,见过聪明绝顶的A大精英,见过内敛沉稳的谦谦君子。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彷徨无助的陈孝靖。下了飞机,莫家人安排好的车直接把他们送到了县城医院。因为送医及时,陈奶奶在凌晨两点苏醒过来。“奶奶!”陈孝靖红着眼睛叫道。陈奶奶好几个月没看到孙子,陡然看到他,先是开心地笑了,随即脸上浮现出自责的表情。“阿靖,你怎么回来了?奶奶就是不小心,没什么的,你快回去上学。”陈奶奶开口道。陈孝靖拉着她的手。奶奶的手干燥、粗糙、布满了皱纹。如同枯萎的树皮。却是这样一双瘦弱的手,把他拉扯长大。奶奶没上过学,大字不识几个,却极重视他的教育。“快回大学读书去。”陈奶奶再次催促。陈孝靖让她宽心:“奶奶,我会回去的。你快好好睡一觉吧。”没多久,陈奶奶沉沉入睡,陈孝靖轻轻关上门,出去找寻莫宝儿。已经深夜了,走廊上静悄悄。枸县的冬天可比燕城来的更加寒冷,寒意一股又一股地往骨头里涔。莫宝儿坐在走廊的长椅上,抱着双臂,头不停地往下掉。陈孝靖悄无声息地走过去,脱下身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闻到熟悉的气味,莫宝儿惊醒,睁开眼睛,焦急询问道:“奶奶怎么样?”“已经没事了。”陈孝靖回道。“太好了。”莫宝儿从怀里掏出一块杂粮煎饼,递给陈孝靖,“陈哥哥,你肚子一定饿了,快吃吧。就是放久了,已经不怎么热了。”陈孝靖手捧着还有些温度的杂粮煎饼,眼圈瞬间就红了。他嘴唇哆嗦着,好半天都说不出一个字来。“宝儿!”陈孝靖把她拥入了怀中,身体还在微微发抖,“宝儿,我真的好怕。我只剩下奶奶一个亲人了。”莫宝儿抬起手,环住了他的腰,无声地安慰着他。或许她的能力还不够,或许她不能为他遮风挡雨,但是她真的想为陈孝靖做点事情。哪怕只是给予些微不足道的陪伴。**笑笑打了声招呼,继续工作去了。莫宝儿目送笑笑走到室外,才缓缓地舒了一口气。上帝保佑,千万别让陈孝靖撞见笑笑。玩了两局游戏后,莫宝儿百无聊赖,退出游戏页面,点开了微信。她手贱地又去撩sao陈孝靖了。默许小宝:靖哥,怀念奶奶做的酸枣糕。陈奶奶出院后,陈孝靖为了更好地照顾她,把她接到了燕城。他从宿舍搬了出去,和奶奶一起生活在租的小房子里。那段时间,莫宝儿经常拎着蔬菜水果,去陈奶奶那蹭饭吃。陈奶奶会做各式各样的小吃,莫宝儿最爱的就是酸枣糕。陈孝靖几乎是秒回。陈孝靖:怎么突然想起奶奶了?默许小宝:靖哥想她吗?陈孝靖:想。陈孝靖:奶奶过世那天,没陪在她身边,是我人生最大的遗憾。默许小宝:奶奶走的很安详,她是带着笑容离开的,你别难过。陈孝靖:是宝儿陪她走完人生最后一段。**那天清早五点,莫宝儿还在睡觉,接到了陈奶奶的电话。陈奶奶说在燕城生活半年多了,一次都没去□□看升国旗。莫宝儿看了下手表,眼下赶过去还来得及。她叫了司机,把陈奶奶接了出来。陈奶奶前一阵子身子不太利索,今天倒是难得的精神奕奕。广场上游客很多,为了避免推搡,莫宝儿和司机一左一右,护着陈奶奶。太阳刚冒出了个头,国旗护卫队出现在金水桥上。他们迈着整齐划一的步伐,穿过长安街直至国旗杆下。“奶奶,这段距离是138步,多一步不行,少一步也不行。”莫宝儿继续介绍,“国旗从旗杆底部升到顶端的时间是2分零七秒,也是太阳从地平线升起所需要的时间。”陈奶奶不懂这些,她的双目直视着那面鲜红国旗,神情一片肃穆。莫宝儿甚至看到了她眼角隐隐泛出的泪光。当第一缕阳光划破燕城的上空,五星红旗在蓝天中迎风飘扬。陈奶奶久久不愿离去。莫宝儿在一旁安静地陪着她。“刚结婚那会,老伴儿说以后会带我来首都看升国旗。可是,他走的太早了。”老人开口道。“阿靖爸爸很聪明,是我们村第一个考上大学的孩子。毕业后,做了建筑师,还娶了个漂亮的媳妇。”“他说,等阿靖出生了,就全家一起来这旅行,看升国旗。”“那时,我真的觉得我苦了半辈子,好日子到了。”“可是,他——”“阿靖刚生下来第二天,他的mama就不辞而别了。这孩子命苦啊,连爸爸mama一面都没见上。”老人讲着讲着,不禁老泪纵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