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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脸上可是非常老成持重的样子,正儿八经地说:“有些事,没办法光正大的调查。有些人,也配不上光明正大这四个字。”动不动就上纲上线,我真的不是很懂啊。虽然温煦不懂花鑫话中的玄机,可是联想到白月、汪厉、穆渊、那几个人,也算是从另一方面看通透了。只是,他们真的只有这一条路能走吗?想到这里,赶紧打住念头,又把花鑫曾经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我们没有责任为他们错误的选择买单。方才热血沸腾的情绪开始沉淀,心里有几分酸涩。说半点触动没有那是假的,因为在回顾了一番老板的金玉良言后,他想起了一个人——廖文文。几乎每个人的一生都要面临这样或那样的选择,而大部分人的选择都存在着或多或少的偏差。大多数人都不敢保证,自己的选择一定是对的。那么,那些做了正确选择的人敢不敢保证,自己的选择永远都是对的?变化是随着变化而变化的。温煦把座位调整到后面,半躺着放松下来。眼神有些茫然地看着车顶,安安稳稳地说:“老板,你有没有做过非常后悔,想要重新选择一次的事情?”花鑫闻言一愣,在温煦看不到的角度,眼睛里飘过几分悲伤和懊悔。很快,他把它们重新掩盖了去,以如常的口吻说:“刚认识你的时候,应该对你好一点的……这个算不算?”温煦眯眼一笑:“你说算就算。”这个话题本该就此打住的,因为关系亲密不代表你可以去探究对方心底的秘密。所以他在犹豫,可犹豫只是走了一个形式罢了。花鑫假模假式地咳嗽两声,试着问:“你呢?”“太多了啊。”温煦一如既往的坦率,“从小到大数都数不过来。”花鑫轻描淡写地带过自己非常渴望知道的心情:“比方说?”“那天晚上,我不应该为别人的错误选择买单。”温煦的声音低沉沉的,语气上似乎带着几分时过境迁的淡然。于是,花鑫再也没办法用轻描淡写继续伪装渴望知道真相的迫切。他转过身,定睛看着温煦,问道:“能告诉我吗?”温煦苦恼地挠挠头,咂了咂舌,说:“你会生气的,生我的气。”花鑫:“我保证不会,心疼来不及呢。”温煦似乎真的把那段往事从心里摘了出去,这要感谢谁,他最清楚。所以,对花鑫,没有什么不能说。“老板,你是我第一个爱上的人。”温煦用这样的话作为开场白。难得,花鑫的脸居然红了,甚至有几分尴尬表露在了脸上:“太突然了,我以为你是个含蓄的人。”温煦笑了笑,说:“实话实说嘛,含蓄什么?”这很好,花鑫想。就这样,短暂且坦率的表白拉开往事的序幕后,功成身退。温煦:“那时候没想过爱是一种什么感情,只是喜欢他而已。他在我们村里是个热门人物,从老的到小的都喜欢他。秦燕,你见过了,还记得吗?”想起参加英子婚礼那天遇到的小泼妇,花鑫就觉得憋气!温煦失笑:“看你这表情是还记得她。那时候呢,村子里的人包括我跟奶奶都认为,有一天他会娶秦燕,秦家对我们也是特别关照的。有一天,他跟我说,一点都不喜欢秦燕,更不想娶她,他想带着我去大城市,做一番事业。我云里雾里的,就答应他去跟秦燕说明白。”花鑫抿了抿嘴,斜睨着他,说:“就这点事?”“你别着急,听我说完啊。”温煦把座椅调整回原位,继续说道,“坏就坏在,我去之前喝了酒。他说心里烦,让我陪他喝酒,我是喝完酒去的,当时是晚上快十点了。你要知道,十点多我们村子里在人基本都睡下了。我到了他们俩约定的地点见面,说明周谷城的意思,秦燕不相信,说我挑拨离间,还推了一把。我当时很晕,差点摔了,就随手抓了她的衣服。结果,呵呵……”“别告诉我,你把她衣服抓开了。”花鑫翻了个白眼,半开玩笑似地说。温煦苦笑着点点头:“真是特别倒霉啊。”还真是够倒霉的。花鑫好像有了预感似地问:“你别告诉我,她喊非礼了。”“倒是没喊非礼。”温煦挠着脑袋,很无奈地说,“她喊强jian了。”花鑫听得目瞪口呆:“为什么?”温煦:“因为太……太凑巧了。”说着,在胸口比划了一下异性的特征,“就这的衣服,那个,你懂吧。”花鑫一巴掌拍在自己的额头上,点了点头:“懂了。”接下来的事没有任何意外发生。秦燕一嗓子“强jian”喊醒了村子里大半的人,温煦被堵在小院子里,磕磕巴巴地说这是误会,但是秦燕的狼狈模样就在众人面前,谁会信他呢毕竟,可怜楚楚的女孩子更能赢得大众的信任与疼惜,再加上他浑身酒气,怎么解释都是徒劳。温煦说道这里,惨淡地笑了笑:“我当时脑袋一热,借着酒劲儿就喊,我喜欢的是周谷城,不是秦燕。这下可好,秦燕他爸上来就给我一脚,差点把我踹废了。”温煦说,我特别理解秦大叔的心情。我先是差点毁了他女儿的清白,又要染指他准女婿的清白,我跟过去抢男霸女的地主老财没什么区别的,说不定比他们更可恶!温煦把自己说乐了。花鑫则是在一旁磨牙霍霍!突然,手机传来了嘟嘟嘟的声音,是杜忠波那边有了情况,发来联系信号。温煦急忙探身向前,点开了手机显示出来的接通浮标。花鑫完全没心思搭理杜忠波,追问:“我就想知道,你们半个村子的人都出来了,周谷成呢?”“肯定是白月到了。”温煦摸了摸花鑫的脸,“闲的时候再说,先办正事。”花鑫不依不饶地问那时候周谷成哪去了?没出面吧,就你奶奶出去把你领回家了吧?哎呦我去,这事怎么才知道呢?真不应该现在才知道啊,若是早知道几个月,就可以手刃仇人了!温煦笑呵呵地给老板顺毛,提醒他现在是工作重要。花鑫气的直喘粗气,早把自己反对暴力的观点抛至云外,特么有些人渣只能暴力他!“你没完没了的是吧?”温煦抓着花鑫的手,“能认真点吗?杜队长马上就跟白月碰面了。”花鑫气呼呼地耸了两下,温煦使劲按着他不让他动弹,只准听从手机里传来的声音。花鑫气不过,说:“下次再见着他,你不能拦着我。”温煦失笑:“我拦你干什么?我也很想打他啊。可现在不是过嘴瘾的时候,好好工作吧。”花鑫气哼了一声,转了头去看卡在中控手机槽里的手机。密闭的车厢空间里,可听见很多脚步声,杜忠波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