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你虎
书迷正在阅读:在魔教被关小黑屋的那些年、变态诊断手册、小后娘、第二人格背着我领证了[娱乐圈]、被遗落的被拾取的、动物萌系列之羊的冒险(H)、驭夫、听说你有九条尾巴、订单文展示(多为抹布重口虐身高h)、狐嫁(H)
脑洞很雷,因为新春cg,????长得太像,我就对狗血替身文学心动了,此章节云信浓度低…… 但是要说赵子龙的忧郁我可能下半辈子就憋出来了(′?ω?) 韩信有着夜不归宿的恶习,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他这坏习惯也不是一天两天养成的了。因此他怎么也没想到,裴擒虎会选择在家门口蹲他,十一月份的气温可不算暖和,韩信随心所欲惯了,不想接电话,不想被找到的时候就会关机,谁也联系不上他,而裴擒虎用了最笨的办法。 他在韩信家门口蹲守了一夜,硬生生熬了一晚上后,兜帽下形容憔悴,裴擒虎顶着两个滑稽可笑的黑眼圈,看见韩信的身影出现后猛地站起身来,抓了抓头发,语气干涩地问道。 “老大……韩信,你以前给我的那个纸条,呃,就是那个约定,还算数吗?” 裴擒虎总是太念旧,很多微妙的小习惯落在他身上,日久天长地改不掉,譬如高中时期的一个称呼,被他挂在嘴边念叨了好多年,就连今天也是硬生生地把话说到一半改了口。裴擒虎说话的同时没敢看韩信,好像在做什么亏心事,不需要花多少功夫,韩信很快地想起他说的是哪件事,三年前裴擒虎过生日,韩信给了他一张纸条,当时多少存了些捉弄他的心思,告诉他这是张“什么都可以满足你”的使用券。那天裴擒虎闹了个大红脸,到底把纸条收下来,只是一直都没用,无论遇到什么样的情况,他都没拿出过那张纸条。 直到今天。 裴擒虎叹了口气,他把已经不算新的纸条从口袋里拿出来,三年过去字迹依旧保存得还算完好,他看着那张使用券说:“韩信,我们,要不就这样算了吧。” 韩信没说话,而裴擒虎自顾自地说。 “嗨,也是我自作多情。” 裴擒虎说到这里,有点烦躁地又抓了次头发,好像这样还不够似的把帽子也拿了下来,韩信盯着裴擒虎头顶那鲜少露出来的一对虎耳看,仿佛是第一次认识他。 红发青年不自在地动了动那对耳朵,接着解下了头上的护额,他这一系列不寻常的动作教韩信心头微微一震,这回红发服帖地盖在额前,裴擒虎脸部线条硬朗清晰,是东方感的骨相配上高鼻梁,很有特色的男儿长相,唯一不足之处是鼻梁上一道明显的疤痕。 裴擒虎注意到韩信的视线停留在他的疤痕上,他动了动喉结,此刻吐出来的声音竟是把他自己也吓一跳的沙哑。 “我看到了,照片……” 裴擒虎咬咬牙说下去,他在见到韩信之前脑子里有千言万语想问,但临了始终蹦不出半个字,他甚至问不出为什么,只觉得自己是个彻头彻尾的失败者。 “谁给你的?”韩信突然发问,他的切入点让裴擒虎觉得更委屈,老虎垂下脑袋,他摇摇头拒绝回答这个问题。 “已经不重要了,韩信。……我觉得我就像个笑话。” 刚认识韩信的时候,裴擒虎曾在较量时挨过他很多拳头,可哪一次也没有这次疼,哪一次他也没有哭,如今竟觉得眼眶湿润视线模糊,眼泪都快要掉下来。果然还是很丢人,他按住发酸的鼻子,心里想着潇洒走人的A计划在刚刚已经彻底宣告失败,裴擒虎轻轻把兜帽拉回去,护额倒是没有再戴上,他不想再这种时候还和照片上的那个人,和韩信心里的那个人…… 裴擒虎不容分说把使用券塞到韩信的外套口袋里,闭上眼睛,逼自己狠狠心道。 “就这样吧。” 裴擒虎说完话转身想走,衣角却被股外力拉住,他微微一怔,看见韩信冲他扬起下巴,问道。 “以后还是兄弟?” “啊?” 原本下定决心要坚决离开韩信的裴擒虎在下一秒稀里糊涂地跳进逻辑陷阱,又稀里糊涂地因为“身上太冷”这种无关痛痒的理由跟韩信进了屋,借用淋浴间的时候精神依然恍惚,他几乎有点脑袋短路,想不起来自己本来是要干嘛了,街头霸王一反常态地有耐心,甚至拿了电吹风要给他吹头发,以往用来打架的手指温和地帮他的脑袋顺毛。裴擒虎搞不明白韩信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但笨蛋老虎已全然被韩信说服,他确实是想和韩信分手,只是不至于老死不相往来的地步,今后在街头上还可以互称好兄弟是他们的共同期望,所以韩信如今帮他吹头发也只是出于普通朋友间的———打住! “……你脱我裤子干嘛!” 裴擒虎的神经原本就高度紧张,在韩信碰到他裤子拉链那一刻更是发展到连尾巴毛都炸开的程度,他用堪比膝跳反应的速度从床上蹦起来,神情尴尬地连声嚷嚷。 “干嘛,有什么不能看的,跟黄花闺女似的扭扭捏捏。” 韩信竟然在责备他大惊小怪,接着又很无奈地对裴擒虎低声说。 “你要分手也得挑时间吧,算算日期,今天是什么日子?” ……什么日子? 裴擒虎顺着韩信的思路苦思冥想,既不是法定节假日,也不是纪念日更不是他们中任何一人的生日,裴擒虎百思不得其解,只好看向韩信,而后者说:“马上咱就发情期了。” “………” 老虎无语。 “空窗期临时找一个风险太大,还不如睡个熟悉的,你也不吃亏是不是?” 韩信的态度很随意,想要将前男友无缝续约成发情期工具人炮友,他越是这么无所谓裴擒虎越觉得闷得慌,他垂下眼告诉自己是硬汉不能丢人,心里却止不住一阵阵的泛酸,到了最后—— 啪嗒。 眼泪掉下来的时候双方都愣住了,韩信看过去,发现裴擒虎居然真的在哭,裴擒虎越哭越伤心,他是真情实感地在难过,这份沉甸甸的感情要压的他喘不过气,但在韩信那里他甚至感受不到丝毫重量,自己要分手这件事好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没给对方带来任何改变。 在韩信旁边竟然也收不住自己的情绪,他没心思继续忍下去,即使用手捂着脸,眼泪也滴滴答答地顺着手腕往下淌。虎神街的小子这辈子都没这么丢人过,韩信就是他命中的克星,他打不过他,感情上韩信又不放过他,就连分手都这么难,他的脑子里一团乱麻,仿佛神经短路,越想越委屈,最后干脆控制不住地嚎啕大哭起来。 这天晚上终究什么也没有发生,裴擒虎没有做坏事的心情,好在要离开的态度也不算坚定,他的耳根子太软,作出决定已经耗费了他大部分的勇气,执行起来便额外困难。他没办法做得和说的一样潇洒,言行不一地作为前任躺在韩信家的床褥上,心里委屈极了。 都什么时候了,韩信还想着那该死的发情期……难道这是比和他分手还要重要的事情吗?还是说,他一开始在韩信眼里就只是炮友的定位,所以……男儿有泪不轻弹,今天晚上裴擒虎已经丢了太大面子,他不想更狼狈下去,索性赌气地化作虎形,团作一团拒绝交流地背对着韩信睡了。 裴擒虎以为自己会失眠,可先前等了韩信整整一个晚上,几乎是碰到枕头后没多久,便在大量负面情绪中失去意识,昏沉中做的梦也很糟糕。裴擒虎梦到了某个人,他不曾亲眼见过那个人,却对这张脸格外熟悉。原因无他,每天早上起来,裴擒虎在镜中也曾见过这张脸,不过多了几道疤痕。 ……赵云。 老虎睡得很不安稳,嘴里喃喃说着梦话,两个字惊雷一样落入身边人耳里。 韩信其实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云淡风轻,可他也说不清自己如今究竟是什么想法。 对他而言,既说不出苦苦挽留的话,也不甘心看着裴擒虎就这样走掉,只有说出烂到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借口,显然也伤了老虎的心,他叹了口气,他自认为不想在这些儿女情长里浪费太多时间,也在刘邦面前吹过牛逼若是哪天玩脱了他也不怂,却还是望着裴擒虎发起了呆,不自觉地伸手轻轻扯了两下老虎的胡须。 最开始,韩信只是单纯的觉得有趣。世界那么大又那么小,怎么会有两张如此相似的面孔先后出现在他生活的城市里。 先是赵云,典型的别人家的孩子,从小就活在校门口张贴的荣誉榜里,从幼儿园到小学到初中,没让家长cao过半分心思。 这么一个乖乖男,竟然跟自己做了邻居。韩信和他的人生轨迹可谓是戛然相反,小学时候就是老师最头疼的差生之一,上了初中更是变本加厉,叛逆地将头发染成蓝色,惹得教导主任通报批评双亲大动肝火,他依然我行我素地打架逃课。本来日子就该这样千篇一律的过,偏偏被韩信老爹塞了笔钱后班主任突发奇想深感这样不行,家长会时了解到韩信和赵云有层从小一起长大的关系,决定要用优等生去“感动”差生,将他的座位安排在赵云旁边。 可虽说是邻居,就算是小学时期他们也不曾亲密到一起上学放学过,一年三百六十五天说话次数不超过天数零头,如今倒是意外地成为了同桌。赵云对他的学习态度生活方式都不赞同,却也只是轻轻皱眉,几天下来依然认认真真挺直了背地抄笔记,上课时目光几乎不曾从老师身上偏移,从头到尾都没有和韩信交流的打算。被当做空气的滋味属实不好受,韩信看不惯赵云这副旁若无人的高傲样子,一不做二不休地在某天把人优等生堵在厕所里,态度凶狠地将赵云先前目中无人的一系列行为从头diss到尾,发誓今天一定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赵云的神态却微妙起来,他困惑地扯了扯嘴角,韩信看惯了他的冷脸,冷不丁被赵云用半个微笑打乱了思维,后者更是语出惊人地总结道。 “……如果你是想和我做朋友,可以直接说的。” “谁要和你做朋友!” 优等生的思维回路果然非同一般,韩信的冷嘲热讽他是一概油盐不进,甚至自行化学反应得出让韩信几乎晕倒的结论,韩信翻了个白眼,想揍人的冲动更加强烈。 而赵云露出困惑的表情,搬出事实企图证明。 “但你刚刚说我不搭理你……” “我的意思是……!” 韩信的额角冒出青筋,但在他的情绪更加恶化之前,赵云认认真真地给他鞠了一躬,态度之诚恳,出招角度之刁钻,直接把混迹街头都不曾吃亏的街头小霸王整懵了。优等生邻居态度很友好地道歉,完全没有自己正在被校园霸凌的自觉,他认认真真地反省自己。 “老班让我帮帮你,这些天来我确实都一点没有做到,只顾着自己学习……以后不会了,韩信同学!我会从现在开始改正。” 滚犊子! 这三个字在他嗓子眼里酝酿好久,最终还是被那双清澈的蓝色眼睛盯到落荒而逃,赵云其人仿佛生下来就在开挂,性格好学习好相貌也生得极好,初中生没有学过太多晦涩的形容词,班上的女生却总是愿意最大限度地去努力编造一切接近赵云那张脸的赞美之词。 韩信不至于加入她们,但也切实地感受到乐 被这样一双眼睛饱含歉意地注视杀伤力有多大——话虽如此,他没有因此小小插曲改邪归正的打算,但也不准备再招惹赵云这号人物,只可惜对方虽然成绩很好,脑袋里却仿佛缺根筋,一旦认定某件事情,用老一辈的话说,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赵云真的开始等韩信上下学,早晨准时出现在她家门口,带着挑不出错的微笑和韩信的母亲交谈,为自家儿子叛逆期头疼了好些时日的妇人当然乐意韩信和好学生玩,看她那巴巴凑上去的样子,韩信很不痛快地别开了眼。 早晨因为家长的原因躲不开,临近放学时韩信便多了个心眼,他和几个相熟的小混混约好了要逃课,几个别校的不良少年在墙外等他。韩信把袖子摞上去开始爬墙,却又遭遇某股外力在地下拽他。 韩信回过头去,果然看见赵云面无表情的一张脸。 “下来。” 赵云这辈子没有逃过课,这是唯一一次在上课铃响起前几秒他还站在教室之外,仰头看着准备逃课的同桌,目光中带着严厉的审视,一瞬间与经常在窗外审查的教导主任多少有些重叠。 “你不觉得你有些多管闲事吗?” 韩信无语极了,毫不客气地朝下面的人翻了个白眼,赵云越是要管他,他骨子里的叛逆因子就越是不服输,连带着看对方也格外不爽。 在韩信眼里,赵云只是个对老师的任务唯命是从的马屁精罢了,住得那么近,可过去十几年都没有交集,唯独把班主任的一句话记在心上,对待韩信的态度朝夕之间天翻地覆。 他可最看不上这样的人。 韩信很想就这样潇洒地扬长而去,但他裤子的生杀大权还在赵云手里,优等生的力气出乎预料得大,而普通县城的校服——你根本没办法指望它的质量有多好。韩信保持着攀爬到一半的动作不肯下来,赵云就稍微多使了点劲,接着刺啦一声,他俊秀的脸上浮现出惊讶的神色,蓝眼睛赧然地盯着手里的半截裤管发起了呆。 韩信反应也是够快,在裤子被拽掉的闹剧发生之前及时挽回了自己的尊严,但他的裤子到底因为赵云的“多管闲事”寿终正寝了,他恼怒极了,有股邪火从胸腔蹿出来,韩信凶神恶煞地从墙上跳下来。 逃学计划宣告失败,接下来该实行报复赵云的计划了。 韩信不记得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只记得闭眼前他一直盯着老虎弓起的背发呆,做梦的时候却走马灯一样想起了很久以前的事情。他对赵云不属于一见钟情,但这两张相似度极高的面孔,的确是他最开始接近裴擒虎的理由。 而如今玩火自焚的报应到了,现实里的时间恢复流动,韩信茫然地睁开眼睛,意识到自己是被cao醒的。 该说不说,裴擒虎总是表里如一,在床上玩的花样乏善可陈,大部分时间里都老老实实地由韩信牵着鼻子走,脸皮也薄,见不得几个花样就满脸通红,因此最开始韩信睁眼时还以为自己在做梦。 做了两年床伴,裴擒虎这样冲动的时刻屈指可数,但他心里仿佛有股火气,这股子情绪他藏不住,导致那两道总是舒展的剑眉此刻坚持地紧锁着,同样也没什么笑容,抿住的嘴部线条甚至有点下垂的意思。裴擒虎自上而下地俯视韩信,轻轻眨了眨眼睛,睫毛在红眼珠上抖落下一道道深重的阴影,见他醒了,裴擒虎哑着嗓子问韩信。 “我不笑的时候像吗?” 大早上的发什么神经……韩信心里想。然而裴擒虎没给他回答的机会,直截了当,凶狠地顶撞了起来,这一下撞得太深,韩信呃了一声,把要骂人的话忘在了脑后,伸手抓住裴擒虎的发梢提醒他动作轻点。 两年的相处足够让韩信的身体食髓知味,如今他们之间在性事上是那样契合,裴擒虎抬起韩信的大腿,指尖摸过那些裸露出来的精瘦肌rou,他多少带些恶意地想,赵云会知道吗?知道韩信身体上每一块肌rou是如何分布,知道他哪里有伤口愈合后留下疤痕,和韩信zuoai又是怎样一种感觉? 裴擒虎唾弃自己刚刚萌生的阴暗想法,他打心眼里瞧不起这样的自己,却无法阻止自己继续这样想下去,老虎没收回去的兽耳低落地半垂下来,漫无边际地胡思乱想着,身下的动作倒也一点没停,韩信对他的吸引力简直太大,就像是小时候jiejie藏起来不让他吃的蓝莓蛋糕。 那时候他长了蛀牙,为了他好把蛋糕锁在橱柜里,可偏偏玻璃是透明的,他隔着那么近的距离却吃不到,望着那块柔软甜蜜的蛋糕溜了一下午的口水和眼泪。 裴擒虎咬了咬牙想,总归是韩信先不放开手的。他已经尽自己的最大努力,想找到一个不那么糟糕的退场方式,昨晚的举动已经耗尽了他所有能够离开韩信的勇气,从高中开始叫了那么多年的老大,如今他根本没有办法想象,没有韩信的生活会是什么样,离开韩信的他会是什么样。他不想再盯着玻璃窗里的点心望而却步,他想要的东西如今正躺在他的怀里,松软的蛋糕胚,黏糊糊的奶油,还有蓝莓的水果香味熏得他头昏目眩,裴擒虎的喉结上下滚动两次,如饥似渴地,自暴自弃地低下头吻住韩信。 听说上嘴唇薄的人最是薄情,他从头到尾,不能有过一次抓住韩信的实感,而要失去他的预感却在近日变得愈加强烈。 裴擒虎其实比韩信想的,还要更早知道赵云的存在,他为人处事笨拙了些,但却没有蠢到无可救药。韩信第一次见到自己,盯着他的脸愣了好久,裴擒虎当然不会自恋到以为韩信会对自己一见钟情,毕竟那之后韩信落在他身上的拳头是那么结结实实的狠辣,一下也不曾放水,就此让他心甘情愿叫了韩信许多年老大,确定关系后也难以改口。更应该说,是傻老虎难得几次的小聪明,这个称呼是他裴擒虎专有的,只要他这么喊韩信,他就永远只能是裴擒虎,韩信身边有点憨憨的兄弟,而不是和他有着相似面孔的某个人。 裴擒虎一边亲韩信一边cao他,习惯在拳馆锻炼身体的男人做这档事额外有力气,更遑论今天情况特殊,每一下都又深又重,先前铺好的床垫不堪重负地往外滑,人和环境都被他搞得乱七八糟,韩信微微喘气,到底怀了歉意地没有推开他。 老虎抖了抖耳朵,想起先前遇到刘邦时,对方话里都弦外之音,垂下眼睛喃喃自语道。 “我变得好坏啊。” ……赵云要回国的事情,看起来韩信还尚不知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