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0 包祸心防风氏暗布局 再白首涂山璟苦寻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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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山防风谷 “夫人,这几年你多次游说,紫金顶的那位还是不肯下决心吗?” “看她那样子似乎只是恼怒黑帝欺瞒于她,何况涂山璟大婚那晚咱们并无实证,仅凭几个暗卫语焉不详的说辞实在难以取信,最近一次觐见时她颇有不耐之意,我也不敢再……” “黑帝后妃众多,世人皆称他与神农王后伉俪情深,夫人多次出入神农山,依你看传闻是否属实?” “…………” “嗯?夫人为何欲言又止?” “你总说我目光短浅妇人之见,我便说一件亲眼所见之事你自己细想。最后一次觐见王后时,黑帝突然驾临,我躲在帘后,看的真真切切。黑帝与她说了几句体己话,什么,王后与我相识于微,又同为质子多年,必是最能体谅…,云云。末了握着她的手叮嘱了几句,丢下一堆赏赐之物便走了。娘娘欣喜不已,口中念叨着,是真的他!,然后便连我说什么话都听不进去了。” “…………” “我知道老爷一向看不上大族女子耽于小情小爱,当初意映就是因为……但那黑帝……就算撇开帝王身份,也是一位极难得的美男子,天下哪个女子不会心生爱慕呢?神农王后又怎会例外?” 防风小怪果然面露鄙夷,显然是对这番话极为不屑,他才不信那位从小在轩辕城做质子的王后会被儿女情长所牵绊。 当年黑帝与五王苍林斗的如火如荼之际不见她允嫁,反倒把涂山璟的嫡亲表姐推出来押宝试水,也就自家的傻夫人会信这些情爱之说!为娘的拎不清,女儿随娘,意映也是如此貌似精明实则蠢笨!他一边在心内咆哮一边耐着性子缓缓道: “如今黑帝虽有两位王后多位妃子,五神山上的那位高辛王后却只是让两国免于兵戈顺利融合的粘合剂罢了。神农王后的父兄皆身居高位,大荒统一后,中原的上古神族与轩辕的老贵族开始互相通婚,神农王后牵线搭桥,居功至伟。赤水氏如今稳坐四大世家之首,在朝堂上自成一派炙手可热。退一万步,就算她真信了黑帝染指臣妻又如何?只要西陵玖瑶还是名义上的涂山族长夫人,她的王后之位就固若金汤,又何必趟咱们的浑水徒惹事端?” “……那怎么办?难不成还要我去找紫金顶其他娘娘?” “其他各宫与咱们并无交情,找了也用处不大。陛下待后宫寡淡的很,若是育有子嗣,那还能说得上话,可惜……你可知平日后宫之中有谁跟神农王后作对过?或者说,王后最不喜哪宫娘娘?” “……高辛王后从不来神农山,紫金顶上所有妃嫔在神农王后面前都要执妾礼,她已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一等一的尊荣,谁还敢得罪她?她不喜欢的……平日她端着架子,心思又深,倒是看不太出来……” “…………” “你再好好想想!” “我听说不久前的一场宴会上,有一位娘娘曾当众驳斥神农王后,王后虽没有当场发作,可我听紫金宫的小宫女偷偷说,当天晚上就发了大脾气,把花瓶都砸了呢!” “……………” “这么重要的消息,你当日回来怎么没说?!到底是哪宫娘娘?” “唉哟我的老爷,我只要进了宫,心都吊在嗓子眼上,生怕一个不小心说错话,哪里能记得那么多!我想起来了,那位娘娘就是涂山璟的嫡亲表姐,瞫氏的嫡女瞫淑惠!” 防风小怪气的胡须都抖了起来,指着犯蠢的老婆“你你你……”了半天,甩着袖子来回踱了几步才压抑住怒火颤声道: “你这愚妇差点误了我的大事!族兄刚刚带回来一道绝密消息,若能得手,蜉蝣亦可撼动古木!只要西陵玖瑶……涂山璟就会大受打击,他本就被涂山篌寻来的奇香浸染已久…此次复仇的机会太过难得,我却苦于找不到替罪羊不敢贸然出手,你看,这不就送上门来了!若我们替王后拔了这颗眼中钉,又何愁她日后不帮咱们瑱儿当上族长!瞫氏又是涂山璟的母家,真乃一箭双雕!” 防风族长骂完糊涂夫人,又独自筹谋一番,定下计策后,唤来黑影片刻不歇的前去传信。那厢涂山篌接到密信,大笑一声天助我也,自去安排不提。 阿念接到黑帝密旨,得知小夭在离开五神山不久后失去踪迹,一时心中闪过无数不好的念头,顾不得招呼正牌姐夫便匆忙离去。 涂山璟立刻跃上白鹤狸狸追着阿念一起下了五神山,一路上见阿念头也不回,骑着玄鸟抄近道从山顶俯冲而下,很快将自己远远甩在身后。到了山脚,阿念化作一位普通的人族少女,一阵风似的带着亲随暗中查访去了。 涂山篌带着慕公子在城中最大的酒肆里寻了个最好的位置坐下,冷眼看着几个客人状似无意的来回晃荡。大厅中央的舞台上正在作一曲绿腰舞,博得了满堂喝彩,人们仿佛忘记了不久前那里还在跳着金碗舞,那只璀璨的金碗早就不知被束到哪座高阁去了。 “你看,这间酒肆名曰锦绣楼,在这都城里可算首屈一指,红袖招摇,客似云来,那是不必说的了。楼上这块牌匾,呵,据说还是我那弟弟亲手所题。这金婉儿在这里做了几年头牌舞姬,就算被捧得再高,一旦跌落,也会很快被更新鲜夺目的替代,所以不管是神还是妖……”涂山篌一口饮尽杯中美酒,“都得珍惜眼下,今朝有酒今朝醉啊!凭你是什么王子王姬,豪门世家,都别太得意,若是丢了,残了,死了,也是一样的被遗忘……哈哈哈哈…” 慕公子却有些不安,“你把……藏于何处了?城中虽表面如常,实则满城戒严,盘查的十分厉害呢。” 他环顾四周,压低了声音道:“刚刚上来的那几个客人虽乔装打扮,却眼神犀利,四处搜检,我不信你没看出来。” 涂山篌懒懒的把玩着空杯,嘴角微微勾起,“她与金婉儿还是不同的……权势果真是个好东西,才这么一会功夫就惊动上边了,我若是不见了,只怕十天半个月也没人知晓,哈哈哈!” 慕公子见他心病又犯了,心生怜惜,无声的陪他喝了几杯酒,又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引开她的贴身侍卫?那两人极为机警,不像是好相与之辈。” 涂山篌下了一个高级禁制,不屑的笑了笑:“她丢了东西自然要来寻,虽不知她是如何变幻成男子身,但我见她时已经恢复女身,可知她不会亲自回来找。进出乐坊、酒肆这种地方自然是男子更方便些,多半要派出她身边那个独耳青年。” 慕公子忙问,“那还有一个呢?” “我让人化作防风邶的模样故意在她附近经过,你猜怎么着,她就像丢了魂似的,居然打发走了那个侍女独自去追了……忘了告诉你,这女人当年与我那心上人的庶出哥哥,叫做防风邶的也有一段情……” 慕公子忙道:“这个我知道!当年赤水氏迎娶高辛大王姬的盛大婚礼天下谁人不知?居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被截了胡!听说当时黑帝对赤水氏各种安抚,给足了好处才把这桩丑闻压下来……” 涂山篌道:“我也不怕告诉你,那位抢婚的二哥与我还有些交情。可惜了一位风华正茂的大好男儿,容貌性情都是一等一的,竟然被她迷惑,得罪了权势滔天的赤水氏,据说后来在逃婚途中被黑帝的侍卫乱刀砍死。死了也无人敢收殓,连他的老父亲都不知儿子究竟尸骨何在?为了一个风流成性的女人,居然落得这般下场,真是可怜可叹!” 慕公子摇了摇头叹道:“之前从未听闻高辛大王姬在防风邶死后是何反应,可曾后悔因自己的任性妄为害了一条性命,如今听你所言,想来她当初还是有些真心的…亡者若是地下有知,应稍感欣慰吧……” 涂山篌露出一个志得意满的笑容:“那防风邶当年也是位风流公子,在风月场里是出了名的。幸好我的人曾经与他有过交集,能将他的神态学的八分像。我跟在他们身后,发觉倒是我高看了那位王姬,看她那失魂落魄的模样,怕是只有一分像也会毫不犹豫的追过去!” 慕公子跟随涂山篌的这些时日,初识时便被他高强的灵力和侠义之心所吸引,相处日久,又深深倾慕于他时而郁郁寡欢时而豪气冲天的矛盾情态,如今早已将他视作毕生挚友和效忠的主君,当即发出肺腑里的赞叹: “篌兄真是深谙人心,每一环都严丝合缝,就算他们把这高辛都城翻个底朝天,也找不到一个心甘情愿自己推开护卫走失的人,更不会怀疑到咱们的头上。” 涂山篌冷笑一声:“将这些只手遮天的大人物玩弄于股掌,看他们没头苍蝇一样瞎转,真是痛快!他们找来找去,最后只会找到一个人族女子。我适才费了不少灵力改写了金婉儿的记忆,留着她还有大用处。” 慕公子早已佩服的五体投地,也终于明白为何涂山篌要选在这么一个显眼位置喝酒谈笑,一边口中连赞?“妙哉妙哉!”一边为涂山篌斟酒布菜,无比虔诚殷勤。 阿念带着五神山侍卫将高辛都城翻了个底朝天,果真如涂山篌所料般毫无线索。好不容易追上来的涂山璟很快猜到发生了何事,立即召集涂山氏在高辛城中所有人手一起搜寻,最终除了一脸如丧考妣的左耳苗蒲,什么也没搜到,连最可疑的人族舞姬都不知所踪。 阿念心知不好,赶忙去信向神农山和轩辕城求助。她一路狂奔,已是一身尘土,散乱的发髻也顾不上收拾。涂山璟比她好不到哪去,一身精心准备的广袖夏袍在刚刚的疾驰中被山上的树枝划破了几道口子,精心梳理好的墨发也现出几缕霜色。 阿念一向最重仪容,见他与漪清园中清雅俊秀的模样判若两人,一时看傻了眼,忘了自己也是一样的狼狈不堪,呆了一瞬才对着苗蒲哭出声来: “这么大一个人怎么说丢就丢了?我jiejie又不是傻子,她比谁都警惕,怎么突然把你支开自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