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尬的时候,空气中弥漫的气氛简直让人窒息。他们各自低着头,面对面沉默了会儿,温瑾然率先开口驱散了这种尴尬。*靳闻冬被几个人带着回了囚.禁他三天的别墅。房间里灯光通明,靳博涛就坐在客厅中央等他,指间还夹着根燃着的烟。他施施然过去,双手插兜,站像比以前看起来挺立不少,面对靳博涛,他收起了自己的不正经,一改前态,几乎带了些厌烦的意思。靳博涛让给他一根烟,像把他当做了同龄男人来对待,然而靳闻冬任他的手僵在空中,眼皮都没动一下:“我戒了。”靳博涛又神色自然地把手收了回去,捻灭手上的烟,火星悄无声息地瞬间寂灭,他同样默然无语,想了很多的话在看见靳闻冬的脸时,完全说不出口了,卡在喉咙里。靳闻冬耐心等他开口。“你还能听劝回家,不错,”他干巴巴说了句,印象里这好像是儿子为数不多没有与他针锋相对,说一句顶两句的时候,训斥的话说出来都显得没有力气,“我还以为你辈子都要和我对着干了。”靳闻冬:“和你没关系,我是为了宋姨他儿子来的。”他顿了顿,补上句:“动我可以,打我发泄你这些年的怒气也行,不要对他出手。”话没没说两句直接崩了,不过念在他说话态度还算温和,没有冷嘲热讽,靳博涛没生气,沉吟问道:“如果我对他出手了呢?”“如果你对他出手了……”靳闻冬停下来组织了下措辞,语气郑重,“这些年不止你在忍受我,我也在忍受你,或许那时候我们终于可以来对这段父子关系说再见了。”“你!——小兔崽子!”靳博涛直接站了起来,想拿件趁手的东西砸他,搜寻未果,只能愤怒地指着他,“靳闻冬!”靳闻冬低头,摆出受训的姿势嘴里的话却越来越过分:“你或许从来不懂爱是什么,无论是亲人的爱,还是对于恋人的爱情,你的眼里从来只有你的事业,你的钱,你这些年越来越向上走,社会地位一日比一日高,其中有部分是源于我母亲家族的助力。”靳博涛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靳闻冬抬起脸来,直视着他:“可我也知道,大部分都是你日夜不歇,拼命为自己挣来的,或许你不是个很好的人,不是个很好的父亲,可你是个成功的事业家,曾经我也崇拜过你,在你不知道的背后仰望着你——然而也只是背影了。”“你是一个不会往回头看的人,”靳闻冬笑了,“无论是女人、朋友……还是儿子。”靳博涛僵硬地站在他面前,就连表情都是僵硬的。突然,某一个房间的门开了,走出一个中年男人,靳闻冬看过去,他认识这个男人,这几天他被关着,靳博涛就让这个人男人过来教他课。男人浑身书卷气很重,长着个大肚子,和老王有得一拼,不过长相比老王颇为端正,五官组合喜庆和蔼,拿着本书夹在肘子里,没感觉到他们沉重的气氛似的,还挺高兴的问了句:“小少爷,今天还听课嘛?”靳博涛本就处在怒火中,他偏不识相往枪口上撞。不过他好歹还算克制,只是用手指了指门,意思是让这位家教老师滚蛋,那老师看他阴沉着连,立刻噤声,挪动着笨重的身体快速地走了。客厅大门“哐当”一声合上。靳博涛怒意未消,注视着靳闻冬的眼睛,那双眼睛无波无澜,没有情绪,能说出这段话说明他心里早就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现在已经不在乎了。于是他心中的怒意则又染上了别的复杂的情绪,有愧疚、心虚、羞恼。还有点为人父母,看着儿子长大后的心酸,这种感觉于他而言非常新鲜,简直称得上奇特。靳博涛沉默了很久沉默。客厅里的大灯把他们彼此眼中的自己照的纤毫毕现,靳闻冬视线微挪,瞧见了他头上挺明显的几根白头发,略一怔愣。“……我确实是个不称职的父亲,”靳博涛说,“这点我没有好狡辩的,尤其在你面前。”靳闻冬不置可否。靳博涛又点燃了根烟,细看他的手其实有点抖,他吸了口,颓然的往后一倒,坐回了他的沙发上,闭上双眼:“大人的世界不纯粹,爱是没有必要的东西。”这一刻的时间线被拉的非常长,靳博涛吐烟的动作也非常的缓慢,靳闻冬能清楚地看见他睁开眼睛时一闪而过的心痛,他老了,不年轻了,没精力再去养一个像靳闻冬一样的儿子,这是他的独子,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也将是他人生中唯一的儿子。这个儿子他舍不得,让儿子舍了别的儿子更不行,他使用过强硬的手段,结果得到了比他手段还要强硬的反抗,和保镖打架不成,他就直接在二楼跳了下去,当他知道靳闻冬用什么方式溜掉之后,眼前一黑,心脏都差点骤停。靳闻冬有他年轻时候的毅力——只是用错了地方,有比他当年还要聪明的头脑,他年轻、无畏,棍棒教育在他身上显然是不成的。靳博涛头很痛。“想好了?”过了有一根烟的功夫,靳博涛又开口,“为了个男的忤逆你的父亲,并且要忤逆到底?”靳闻冬这次毫不犹豫:“我爱他,我甘愿。”“好,”靳博涛的情绪平和了不少,他扔掉烟头,站起来,平等的与他对视,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刚才的家教我会辞掉,改天你继续回学校上学去吧。”靳闻冬登时睁大了眼睛,有点不敢置信。他把手放下,拿过沙发靠垫上搭着的西装外套,与靳闻冬擦肩而过,像是已经无话可说,蓦地又顿住,轻声道:“你说你比我懂爱,为了他反抗我,现在更是让自己心平气和的给我讲心里话,闻冬……希望你以后不要让今天这一刻变成笑话。”靳闻冬鼻音急促的说:“不会。”靳博涛不欲再多言,披上外套,踢着雪亮的皮鞋,头也不回地开门走了。守在别墅外边的保镖跟着他,陆陆续续上了车,几个呼吸的瞬间,别墅就空了下来,剩下打扫卫生的长期佣人,彼此忐忑的张望。靳闻冬扭头看向旁边的钟表,晚上十点钟。他漫长的出柜斗争终于画上了个暂时的句号。*温瑾然在床上躺着,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独特的铃声,是靳闻冬。他猛地坐起,摸过手机迫不及待地接了起来,不等那边说话,立马问:“怎么样了?你没再受伤吧?”靳闻冬听他问,身上的所有伤口才有了知觉似的隐隐作痛,他摸了摸脸上的口子,笑容有点痞,有点坏,有点苦:“怎么?这么期待你男朋友挨打呀?”熟